聯絡方式我都試過了,依舊沒他的訊息。”
我盯著前方呆呆的看了一會兒後說“我想去美國,梓飛,我要去找他!簽證好辦嗎?”
賀梓飛沉默了片刻後說“我來想辦法,夏天,你彆著急,一定會有辦法的!”
可是辦理簽證哪裡那麼容易,沒有擔保,沒有推薦人,也沒有親戚朋友在美國,對於我們兩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來說根本就是天方夜談。
一個月惶恐不安的等待後我們終於有了溫希承的訊息,那天我在下班前接到賀梓飛的電話,他說在公司樓下等我。
我們吃過飯回到我的公寓,賀梓飛顯得特別沉默,我去廚房泡茶,他站在陽臺上抽菸,過了很久,他回到客廳掏出手提電腦,進入郵箱,點開一封郵件將螢幕轉給我,期間沒有說一句話,臉色緊繃,表情陰鬱。
我疑惑的轉頭看了過去,然後就呆住了。
發件人:溫希承。
“我要訂婚了,告訴夏天,不要等我,對不起!”
我已經不記得當時看到這句話是什麼心情了,也或許是不願意記住吧,太過毀滅的東西人們都會選擇遺忘!
我看完後轉向賀梓飛說“郵件也許不是他發的。”
賀梓飛吞嚥著口水有些艱難的說“是他打電話讓我查收郵件的。”
“他的電話號碼給我。”
“我打過去了,是一個公用電話。”
我發誓那一刻我的心裡充滿怨恨,我有些激動地說“他憑什麼這樣對我?就算要跟別人訂婚也應該親自告訴我,梓飛你回郵件跟他說,除非他親口告訴我,否則我不會放棄,揹負著一個女孩兒的等待他永遠都會有負罪感的!”
賀梓飛將我的原話回了郵件給溫希承。
溫希承沒有回覆他,也一直都沒有給我打電話,而我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一心只想著去美國。
我去找馮蘇川幫忙,他說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時間會比較久,至少要三個月,而且很有可能被拒籤,我說沒關係,只要能讓我去美國,別說三個月,就是三年我都等。
後來馮蘇川回憶起我那段時間的狀態,他說“你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想我一生中所有的瘋狂和不冷靜都獻給了那段時間。
我沒有等到去美國的簽證,卻等來了溫希承的電話。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週末,是個大晴天,電話響起的時候,我正將洗好的衣服從洗衣機裡拿出來,將衣簍放下拿起手機,然後我就愣住了。
手機上顯示的電話號碼的前六位是“+001212”,我知道這是美國紐約打來的國際長途,我一直都在等著這樣一個電話,但是真的來了,我卻有些害怕。
按了接聽鍵我沒有說話,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片刻後輕聲說“夏天,是我!”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捂住嘴蹲在了地上,溫希承的聲音是從未有的低沉,語調平緩,沒有任何撥動。
我沒說話,淚水溢滿眼眶。
他在微微一頓後繼續開口“我要訂婚了,不會回去了,忘了我吧。”
我的眼淚滑落了,我的心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樣,連怎麼呼吸都不會了,我找到自己的聲音哽咽著開口“為什麼?”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良久後他說“我不想揹負著一個女孩兒的等待過一生,夏天,我想活得輕鬆一些,你也是!”
幾秒鐘後,聽筒裡傳來了“嘟嘟”聲,溫希承就這樣結束通話了電話,沒有給我任何解釋,也沒有任何安慰,甚至沒有給我機會問問他要跟誰訂婚,那個女生是美國人嗎?長得漂亮嗎?能夠像我一樣疼愛他嗎?
還有,他喜歡她嗎?
他說他要訂婚了,他說不會回來了,他說讓我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