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最終什麼都沒說,只轉過身去,在掌櫃的殷勤指引下上了樓。
可他明明什麼都沒說,雲鶯硬是從他挺拔的背影上看出了幾分鬱憤。
一時間,雲鶯就忍不住想到,那手札的後勁可太大了,早知道,她就不將那本書作為壽禮送給二爺了。
可天下沒有後悔藥,更沒有早知道。
當下雲鶯也只能訕訕的摸摸鼻子,跟在隨雲身後上了樓。
不知是二爺還在想著手札的事情,亦或是這悅來酒樓的菜餚,在二爺看來實在難以下嚥。
二爺和中午時一樣,只是簡單的動了兩筷子,便喝起茶來。
雲鶯有心服侍二爺用膳,但二爺之前已經拒絕過她一次,只讓她安心坐著把飯吃了,此刻雲鶯就不敢再動彈。她只能抓緊時間填飽肚子,唯恐讓二爺等的時間久了,二爺再不耐煩。
最後從悅來酒樓出去時,雲鶯茶足飯飽,面上透出剔透的暈紅來。反觀二爺,面色依舊冷冷清清,讓人看不出是喜是怒。
回到縣衙時,天色早就黑透了。
禾穗在門口接到了雲鶯,歡歡喜喜的跟著雲鶯回後院去。
這一路上,禾穗嘰嘰喳喳,像只看到了母燕回來的小燕子。
雖然這麼形容不太恰當,但事實上還真就是這麼一回事兒。
禾穗懊惱今日沒跟雲鶯一道出來送丁姑姑,以至於今天沒能和雲鶯一道出行;她又和雲鶯說,今天一天被木槿和秋寧煩了無數次,若不是還要出門等雲鶯,她都想將自己鎖在屋裡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