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寒顫。
隨雨現在就想,他還是換單衣換的早了,又忍不住在心裡唸叨:真是點背啊,怎麼就偏偏趕上今天值守呢?
隨雨想找大哥換個班,甚至他都看見大哥的身影了。但他才舉起手,還沒衝大哥招一招,就見大哥目不斜視的與二爺打了個招呼,很快忙其他的去了。
隨雨:“……”大難臨頭各自飛,就連一母同胞的親兄長也靠不住。
隨雨這邊如何悽風苦雨且不說,只說雲鶯現在是真的忙。
雖說忙,倒也不是抽不出時間。只能說,是她不願意抽出時間去見二爺罷了。
雲鶯指揮著丫鬟婆子們,將做好的燈籠掛在路邊的樹梢上。
甚至她自己也踩著一張凳子,抬高了手掛燈籠。
而她一側,休完假回來的穗兒一臉憂心匆匆。
她一邊扶著雲鶯免得她摔倒在地,一邊小聲的和雲鶯說:“姑娘,二爺喚您,您不去真的好麼?萬一二爺找您是有正事呢?”
雲鶯不吭聲,穗兒聲音更低了,“姑娘,我怎麼覺得您在躲著二爺呢?”
“你看錯了,我躲二爺做什麼?”
“姑娘您別糊弄我,我一直在您跟前守著,您有什麼事情是我不清楚的?之前您一天往二爺那邊跑三趟,現在呢?反正從我回到府裡,您一次也沒往二爺那邊去過?”
“姑娘,您是害羞了麼?還是說,您在欲擒故……”縱。
穗兒的話還沒說完,便陡然看見一條綠綠的繩子出現在面前。
粗看是條繩子,但仔細一看,那有繩子還會動的?
那哪裡是繩子,分明是條竹葉青啊!
“啊,有蛇!”
穗兒一蹦三尺遠,整個人瘋了一樣亂叫亂跳。
雲鶯本來站的就不穩當,全靠穗兒扶著才沒摔倒。可穗兒一撒手,雲鶯又聽到有蛇,整個人就被嚇得三魂沒了六魄。
偏她一垂首,還真看見那條翠綠的如同寶石一樣的竹葉青。就這般挺直了上半身,衝她做起了攻擊的姿勢。
雲鶯驚的花容失色,凳子趔趄一倒,她整個人直直往竹葉青上面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