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將院子都整理好了,看的丁姑姑心裡動搖,想將她們聘到縣衙做粗使婆子。
小丫鬟和雲鶯繞著後院走了一圈,秋寧幾人見狀也都從屋裡走了出來。
幾個姑娘坐在樹蔭下聊天,倒是難得的愜意舒爽。
這時候丁姑姑從外邊過來了,她笑著說:“怎麼都在這兒坐著?快回屋吧,這邊太陽大,再把你們曬黑了。”
瑞珠就說:“不妨事的姑姑。”
秋寧也說:“就讓我們多坐會兒吧,在車上呆的時間長了,我們人都快憋傻了。”
丁姑姑就笑說:“盡說些傻話,好端端的,人怎麼能憋傻?不過你們愛坐就坐吧,我是沒空管你們了,二爺馬上要回府了,我得換身衣裳迎一迎二爺。”
“呀!”
“二爺要回來了!”
“姑姑好壞,故意看我們的笑話。”
幾位姑娘又氣又慌,卻也顧不上和丁姑姑說些別的什麼。
她們趕緊撐著傘往屋裡跑,去挑衣裳梳妝打扮去了。
雲鶯也隨大流回了房間,伺候她的小丫鬟這時候急的上火,“姑娘,怎麼辦啊?我梳的頭不好看,把姑娘的姿色都拉低了。”
“我覺得好看就行。”雲鶯強硬的將梳子塞到她手裡,“你不幫我梳,這時候也沒人能幫我,難不成讓我披著頭髮去見二爺?”
小丫鬟硬著頭皮接過梳子,給雲鶯梳起頭來。
說實話,小丫鬟梳頭的水平不能稱得上好,但也絕對稱不上壞,只能說平平無奇罷了。
她給雲鶯梳的飛天髻,頭髮梳的非常緊,髮絲緊緊貼著頭皮,也就是雲鶯的顏值在硬撐著,不然,真就無法見人。
小丫鬟急紅了眼,還想說些什麼,雲鶯卻滿意的照了照昏黃的銅鏡,拍拍她的肩膀站起身往外走。
二爺已經進了大門,王管家此時正陪著走在他身側,低聲說著什麼。
雲鶯禁不住好奇,抬頭往前看了一眼,就見這位二爺身量筆挺,氣質矜貴,容貌也頗為清俊倜儻。只他人看著寡淡的厲害,神情也疏離冷漠,讓人畏懼。
雲鶯低下了頭,隨著丁姑姑的動作一道行禮。
陳宴洲攙扶起丁姑姑,溫聲說:“勞姑姑受累了。”
“二爺言重了,奴婢不過代夫人來看看二爺的境況罷了。夫人擔心二爺在這邊吃不慣、住不慣,身邊無人伺候……”
話及此丁姑姑頓了頓,心中懊悔她太急切了,有些事兒緩著說才好。但已經說出口,此時她就不知道該如何轉圜。
而陳宴洲,絲毫沒有順著丁姑姑的話繼續往下說的意思,只交代道:“姑姑先稍事休息,容我去沐浴更衣。”
“唉,唉,都是老奴的錯。二爺快去洗漱吧,熱水巾帕已經準備好放進了淨室中,二爺先去收拾即可。”
看陳宴洲頷首過就要離去,丁姑姑又喚了一聲,“二爺。”
陳宴洲:“姑姑還有事?”
丁姑姑原想著,讓二爺挑個姑娘過去伺候他沐浴,但見二爺這神色清清冷冷的,對這幾個花容月貌的姑娘也全都視而不見,丁姑姑只能暫時收起這心思。
她笑了笑,輕聲說:“櫃子裡有夫人做好的衣衫,二爺不妨試試合不合身。”
陳宴洲頷了頷首,再沒說什麼,轉身離去。
雲鶯幾人回去的路上,一個個都很沉默。
丁姑姑看見幾位姑娘又是摸頭髮,又是揪帕子,小臉還紅撲撲的,眼睛也忽閃忽閃的厲害,就知道她們是動了春心,這時候再讓她們回京城,怕是她們都不願意了。
丁姑姑就意味深長的說:“好好伺候二爺,以後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秋寧終是耐不住好奇,問丁姑姑說:“二爺看著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