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珠的死亡率極高,但因為珍珠除了作為飾品以外,還有養生護膚的功效,這導致珍珠在貴婦人們中間非常受歡迎。
由此,採珠有大利可圖,為謀生或為養家,他們也願意試一試。
採珠本是不得已而為之,若是能養珠,既能減少人員死亡,又能擴大收益,可以說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只是,現在有養珠的法子麼?
二爺說:“先不說有沒有養珠的方子,只說你這飽一頓餓兩頓,你是想年紀輕輕就得胃病麼?”
雲鶯一梗,她也就是這幾天沒好好吃飯,如何就扯到胃病上了。
況且,她雖然沒用晚膳,但是,“二爺你用晚膳了麼?”
二爺:“……”
二爺顯然也是餓著肚子的。
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別說誰了。
原本二爺提議一道用些雞湯麵,可雲鶯想著,再有兩個時辰就該起身為明天忙碌了。
明天事情更重,更不能出差錯,如此,比起用一碗雞湯麵再休息,雲鶯更想節省下那點時間,簡單吃兩塊點心墊墊肚子,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
雲鶯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
二爺無語了一瞬,但看雲鶯睏倦的頻頻打哈欠,水潤的杏眸中,都泛出瀲灩的水光來。他也不得不妥協,讓雲鶯回去吃點心墊肚子。
卻說雲鶯才覺得閉上眼睛,可下一瞬間,她就又聽到穗兒的喊叫聲,“姑娘,該起身了,前院和後院都有動靜了。”
雲鶯猛一下睜開眼,撐著痠軟的胳膊坐起身,然後藉著穗兒點亮的燭光,看一眼門後的沙漏。
寅時初了,是該起身了。
從起身開始,這一天的忙碌就正式開始了。
雖說事前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但真的到了這一天,也是狀況百出。
先是有岐叟畏懼與縣令大人的威嚴,從晨起就頻繁的腹瀉,直至渾身痙攣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再是有的老人吃了灶房送去的早飯,開始腹痛嘔吐。
發生了這兩件事,雲鶯還以為是食材出了問題,亦或是又有人下毒了。
好在曲大夫診脈檢查過,只說一人是太過緊張,另一位純粹是因為過度飲食,且吃了油膩的,身體扛不住。
這兩件事兒只是開頭,之後又有岐叟弄溼了身上的衣裳,無替換的衣物可穿;或是出門時碰到了門框,在腦門上磕出一個大包;亦或是草鞋壞在半路,只能赤腳而行;再不濟還有些鄉紳被果子卡到了喉嚨,差點喪命;更有些鄉紳不滿耆老走在自己前邊,讓人跪下與自己讓路……
雲鶯是第一次張羅宴席,且還是這麼大場面的宴席。儘管她足夠用心,將能想到的方方面面都做足了準備,可還是被這樁樁件件鬧得心口直跳,腦門生疼。
不僅是她,就連被她抓了壯丁,幫著來做事的秋寧和木槿,也心慌手抖,急的直喝茶水。
好在雖然忙亂,但到底沒出什麼大的差錯。
最後宴席開場時,所有出席此次宴會的應邀人員全都到齊,這就是最大的成功。
但此時還沒完,菜餚還沒上,且要等眾人用完宴,各自回家,他們提著的心才能放下。
秋寧和木槿被雲鶯吩咐到後廚坐鎮了,她則繼續留在前邊花廳,應付可能會有的急髮狀況。
她一直提著心,也無暇去關注其他。直到有小丫鬟跑過來說,“二爺身邊的隨雲侍衛,讓再送些酒水到前邊去。”
雲鶯趕緊應了聲,將此事安排下去,隨即拉著一直在前邊伺候的小丫鬟,問前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小丫鬟人機靈,要不然也不能被雲鶯指去前邊伺候。
此時小丫鬟一下子就猜到雲鶯想聽什麼,就嘎嘣脆的將她看來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