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了。”
長安候甚至還掀開了馬車簾子,喊人過來,“快,快把三姑娘送到榮國公府的馬車上去。”
他這話才剛落音,長安候夫人就一把扯過簾子來,命令外邊的車伕說,“啟程回侯府。”
“你做什麼?唉,夫人你可不能糊塗……”
“我沒有糊塗,但願你也不要糊塗。”長安候夫人一把抹掉臉上的淚,“有什麼事兒回去說,別在這兒嘰嘰歪歪的,傳出去隻言片語,咱們一家子都別做人了。”
一家子都別做人了?
長安候的動作一頓,再不敢說道什麼了。但他眉頭卻一直緊皺的,不時還看上一眼昏睡不醒,額頭有傷的林淑清,不知是在揣測什麼。
一路安靜到了長安候府,長安候夫人將所有人都打發了,連帶著世子夫妻,府裡的二公子,她也都一併打發他們回院子歇息去,她則讓婆子抱起林淑清,與長安候一道回了正房。
等正房安靜下來,周圍的婆子與下人們也都散了,卻聞正房中突然傳來叮鈴哐當一串響聲。繼而,便是長安候帶著滔天怒氣的嘶吼,“我打死這個不孝女!”
長安候夫人不攔著,只指著昏睡的女兒說,“你打,你現在就打死她。我但凡攔著你,我出門被馬車撞死。”
長安候看著夫人平靜篤定的模樣,突然被嚇著似的,不敢動了。
但想到這逆女偷人,竟然給榮國公府的公子帶綠帽子,他也是頭皮發麻,戰戰兢兢。
尤其是想到榮國公那孔武有力的身形,他那兇性上來,十個他也不夠榮國公一刀砍的。
長安候哆哆嗦嗦的說,“我倒是肯放過她,我就怕榮國公府的人不肯放過我。”
長安候驚懼之下,直接埋怨起長安候夫人,“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教養的女兒?她怎麼能做出如此醜事?別說是榮國公府,就是咱們長安候府的人,也都被丟盡了。以後府裡的人還怎麼出門,還不被京城的人笑死麼?”
長安候夫人說,“那怎麼辦?事已至此,那你說怎麼辦?是我沒好好管教女兒麼?我懷胎十月生的,從小教養到大,一個眼珠子都不敢錯開。我自認為把她教養的很好,。可她就是長歪了,性情也歪了,這都怪我麼?”
長安候條件反射就吼過去,“不怪你怪誰?你雖然沒少管教她,但你太寵愛淑清了,要星星不給月亮的,淑清能辦出今天這事兒,都是你寵溺太過惹的禍。”
這聲音一出,屋內陡然安靜下來。
長安候夫人臉色倉皇,嘴唇慘白,再看長安候,把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後,他倒是痛快了,可看夫人崩潰的模樣,他也不是不後悔。
夫人雖對淑清太過寵溺,但對其餘幾個子女的教養,卻沒有一樣不妥當。府中有今日的繁花錦簇,夫人功不可沒。
長安候是有幾分後悔的,但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他只能略懊惱的咕噥說,“不管如何,事已至此,還是要想出個妥善的解決辦法來。不然,單是榮國公那一關,都過不去。”
“辦法,如今還有什麼辦法……”
夫妻兩人相對而坐,俱都想不出個妥當的解決辦法來。
又片刻後,長安候陡然想起什麼。“那女幹夫……”
長安候夫人壓低了聲音,“是二皇子。”
長安候陡然瞪大了雙眼,“她竟然,竟然……”
長安候夫人:“淑清就是被二皇子誘哄……”
長安候:“這話你敢說出去嗎?即便真是二皇子,咱們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長安候夫人幽幽道,“也不一定是吃虧,淑清還有依仗的。她懷了,已經兩個多月了……”
長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