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姑姑三人聞言自然不推辭,每人硬撐著喝了兩碗綠豆湯,跑了兩趟淨室,然後開始昏昏欲睡。
也就是此時,老大夫終於被請了過來。
老大夫衣衫一整,一看就是被人緊急從床上叫起來的。他本來還有些胸悶,可一看被請到了縣衙內,登時再不敢抱怨了。
給丁姑姑三人診了脈,果然她們身上餘毒未清,可惜老大夫醫術平平,根本開不出高明的解毒方子。
一時間,老大夫只能赧然的推薦了別的大夫,並開了催吐和腹瀉的方子,讓先用一用。
這方子沒什麼可稱道的,但是肯定不出錯。
送走了老大夫,天已經大亮了。
秋寧和木槿不知道是被折騰的沒力氣了,亦或是覺得天亮了,一切鬼祟就不敢再冒出來作惡,當雲鶯提出送她們回房時,這次她們沒拒絕,爽快的被人扶了下去。
丁姑姑也熬不住了,回房休息去了。
整個後院只餘下雲鶯,她再次派人,去請老大夫推薦的大夫,以及早先曾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大夫。另還讓人登記昨晚被毀壞的門窗桌椅,檢視丟失的貴重物件,清理打掃花廳和院落。
忙完這些,雲鶯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用早膳,結果還沒動筷子,就覺得眼前有個陰影投下。
她抬頭一看,果不其然,是二爺回來了。
二爺看見她準備用早膳,也有些訝異,低沉的嗓音問她說:“你忙到了現在?”
雲鶯微頷首,一邊起身給二爺見禮,一邊禮貌的問二爺:“您用過早膳沒有?”
“忙到現在,還沒來得及。”
“那您一道用點?”
“好,讓人上膳吧。”
雲鶯聞言三兩句吩咐下去,小丫鬟們就火急火燎的往後廚跑了。
等人的時候雲鶯也不好自己吃,就將昨晚自己做的事情說了說。
末了,她為難道:“也不知道丁姑姑她們中的是什麼毒,若是知道毒.藥的名字,興許解藥還好找些。不然,只等著大夫摸脈開方,我總感覺解毒的希望不大。”
陳宴洲開口道:“已經審過了,昨晚下在宴席裡的藥,是兩種毒藥混合而成的合成藥。雲歸縣的大夫估計解不了,我已經派人前往府城尋醫,再過幾日大夫就會過來。”
“那大夫醫術高明麼?”
陳宴洲懶懶的看她一眼,再沒說什麼。可他明明什麼都沒說,但又像是什麼都說了。
雲鶯看出了二爺的意思,訕訕的摸摸鼻子。也對,醫術不高明他費這麼大精力去請醫做甚?閒的無聊給自己找事兒幹麼?
隨即她想到,既然連毒.藥是合成藥都知道了,那下藥的黑手想必也查清楚了?確定是府中出了內鬼麼?
雲鶯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問的。
陳宴洲倒也沒瞞她,把昨天審出來的有關此事的訊息告訴她。
說起來,並不是府內有內鬼,但是,這件事還真是府內的人給範縣丞等人提供了便利。
那個無意中幫了範縣丞的,可不正是口口喊冤的瑞珠?!
說起這事兒,就要說瑞珠起了貪心,暗地裡收受各家給的孝敬一事了。
孝敬不是白收的,收了人家的孝敬,自然就要辦事。
而瑞珠為了多攥點銀子在自己手裡,她先是收了齊家的乾貨,將之作為土儀送到了京城的榮國公府……這事兒沒什麼大不了。
關鍵是,因為她這個態度鬆動,就導致有些人覷準了時機,往這府裡鑽營了起來。
就比如那往府裡送屠宰好的豬牛羊和蔬果、米麵的。
那商戶倒是沒壞心,勉強也能稱得上是老老實實做生意的買賣人,頂多就是他們比旁人心眼更多些,出了點小血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