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坐一桌。她帶著瑞珠、秋寧和木槿,坐在了另一桌。
雲鶯其實本該和她們坐在一起的,然而丁姑姑安排了她伺候二爺,雲鶯也只能坐下服侍二爺用膳了。
不過二爺沒心思吃東西,雲鶯也不好吃。而二爺品著酒想著事情,自然沒注意到雲鶯只給他夾了菜,自己卻沒動筷子。
花廳內很安靜,也正是因為安靜,外邊一點點的動靜都顯得很鬧騰。
外邊傳來喧譁聲、驚呼聲、嘶喊聲,二爺的眉頭蹙起,問外邊守著的隨雲,“何事喧譁?”
隨雲回答:“屬下不知,屬下這就去探一探。”
丁姑姑正想過來請罪,肯定是她治下不嚴才出了這種事,但丁姑姑才剛站起身,秋寧的筷子就脫手而出,“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哎呦,我肚子好疼。”
秋寧的這聲痛呼像是開啟了某個開關,她的話才剛落音,木槿和瑞珠面色也變得蒼白痛苦起來。連帶著丁姑姑,都有些站不住,直接趴在桌子上捂住了肚子。
丁姑姑到底是見慣了陰私,當即就指著桌上的菜餚,顫巍巍說,“席,席面被人下了藥。”
雲鶯已經忙不迭站起身,去扶了摔倒在地上的丁姑姑。
因為二爺一直在吃酒,她根本就沒動筷子,也因此她逃過一劫。如今這間花廳中,只有她和二爺還安然無恙著。
雲鶯抬頭看向二爺,就見陳宴洲面色冷沉,一甩衣襬大步出了門。走到門口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便一把將身上的荷包扯下來丟給雲鶯,“玉瓶子中的藥丸能解毒。”
雲鶯忙不迭將荷包抓到手中,等再抬頭看,卻發現二爺已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雲鶯也顧不得其他,趕緊從荷包中拿出了一個白玉瓶。那玉瓶看著就很名貴,開啟蓋子,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味兒撲鼻而來,雲鶯倒出裡邊黑色的藥丸子。
不多不少,裡邊正正好就剩四顆黑色的解毒丸,這要是再多一個人中毒,這解毒丸就不夠用了,那少不得有一個人要喪命。
心裡想著這些,雲鶯動作卻麻利的很,她先是塞了一顆到丁姑姑嘴巴里,隨即又去給其餘三人喂藥。
最先喊出肚子疼的秋寧,此時已經滿地打滾,嘴角溢位黑血來,雲鶯忙不迭往她嘴中塞藥。也就是此時,瑞珠撲過來搶,“先給我。”
雲鶯沒理會她,只將另外兩顆藥分別給了倉皇進來的丫鬟,而她自己則固執的掙脫開瑞珠的鉗制,將手中的解毒藥先餵給了秋寧。
好在解藥用的及時,而這藥入口即化,確實是難得的好藥。是以,片刻工夫,不僅丁姑姑的面色肉眼可見的好看許多,就連秋寧三人,抖動的幅度都小了,直至漸漸平歇。
眼見著她們中的毒控制住了,雲鶯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就剛才那片刻時間,她手腳顫抖,心跳過快,後背出了密密麻麻一層冷汗,整個人嚇的手腳虛軟。
她不是怕藏在暗處給她們下毒的歹人,她只是怕解藥沒用,她們四個人死在她面前。
好在,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發展,丁姑姑四人的性命被救下來了。
雲鶯動了動虛軟的手腳,站起身來,要往外走。
瑞珠刺耳的聲音陡然響起,“你要去做什麼?你,你不能走,你要留下來保護我們。”
雲鶯聽到這話,只覺得啼笑皆非。
她,保護她們?
她手無縛雞之力,危險來了,她自己都自身難保好不好,還哪來的本事保護她們?
瑞珠怕不是在做夢吧。
但看著瑞珠面上惶恐的表情,這句話雲鶯到底是沒說出來。
她只是解釋說:“我不走,外邊喊打喊殺的,還不知道進來了多少歹人,即便我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