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秋寧的事兒,雲鶯給二爺行了禮,轉身就要走。
二爺見狀,忍不住咬了咬牙,“你還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雲鶯聞言,立刻頓在了原地,微微赧然起來。
“我這不是,急著回後院把這個訊息告訴秋寧麼。”
“讓她等著,總歸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在您看來不是大事兒,但在秋寧看來,卻是攸關她前途命運的事兒。她挺在意的,現在還在我院子裡等著呢。”
“那就讓你的小丫鬟去給她送個信,你先留一留。”
雲鶯捏了捏帕子,抬眸覷一眼二爺,“我留下做什麼?二爺還有別的什麼吩咐麼?”
“吩咐到沒有。只是縣衙的路已經開始修了,難道你就不想出去看一看?還有你最先造的那塊梯田,已經鬱鬱蔥蔥長滿了幼苗,你不去瞧瞧麼?”
二爺如此一說,雲鶯怦然心動。
她忙不迭點頭,“要去要去。”
“那就讓你的丫鬟往後院傳句話,你跟我一道出門。”
雲鶯忙不迭應下來,隨後將從二爺這裡得到的訊息告訴穗兒,又讓穗兒跑去後院將訊息遞給秋寧。
打發走了穗兒,雲鶯就和二爺一道往門外走。
二爺問雲鶯身上的摔傷好了沒有,雲鶯就說,“差不多好全了,只是還有些淤痕,但不疼。想來也就這兩天功夫,那淤痕就會消失。說來還要多謝二爺給我的藥膏,那藥膏挺管用的,要不然我不能好這麼快。”
“好用你就繼續用,若用完了,我再託人從京城送些來。”
“那倒不必。之前姚神醫留下的藥膏也挺有用的,只是許是用的藥材沒那麼好,就沒二爺給的藥膏效用大。但也能用,日常若是磕了碰了,用姚神醫留下的藥膏也挺好的。”
兩人說著閒話,就到了門口。
門口只有一輛馬車,卻不見二爺慣常騎的那匹馬。
雲鶯見狀,不免訝異的看一眼二爺,二爺卻沒解釋什麼,而是一把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微一用力就將她放在了馬車車轅上,他自己也隨即上了馬車。
馬車啟動,碾過青石板往街上去了。
雲鶯猶且覺得腰肢上的力道讓人發疼,那熾熱的溫度也似透過薄薄一層衣衫,熨燙到她心間。
她掀開窗簾往外看,期望那微不可見的清風能讓她的面頰降一降溫,但是,好像沒什麼作用。
馬車很快走到大街上,又很快走到城門口。道路就是從這附近開始修的,而距離城門口越近,那邊的動靜就越大。
吆喝聲、嘶吼聲,還有玩笑聲,鬧哄哄的,好似聚集了千軍萬馬一樣。
二爺說,“你別下車了,前邊又是砂石木材,又是石板泥坯,灰塵還特別大。你身子還沒恢復好,來回上下車也折騰,就透過車窗往外看看吧。”
雲鶯趕緊說“好”。
讓雲鶯別下去,二爺自己卻下了馬車往前邊去了。
雲鶯看著二爺頎長挺拔的背影,忍不住摸摸自己的面頰。
還有些燙,但應該不紅了,她應該沒有太失態。
不遠處傳來驚叫聲,以及眾人給二爺見禮的聲音。
雲鶯趕緊收回跑遠的注意力,往城門處看去。
果然就如二爺說的那樣,如今道路上亂糟糟一團。道路都被挖開了,建材之類的東西堆得到處都是。又有數不清的壯丁在其中做工,人擠人,物挨物,簡直都沒下腳的地方了。
再說二爺今天穿的簡單,不過是一身青色的常衫,並一頂家常用的玉冠。
但他容貌出眾,氣度矜貴雍容,打眼一看,就給人一種氣勢凜然,清貴疏冷之感。
能有這種姿容儀態,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