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坐到晚上,一天到晚不是在屋裡坐,就是在院子裡坐,坐的我屁股都快長繭子了。我是愛清閒,可我看著你們都忙的熱熱鬧鬧的,我也眼熱。好雲鶯,你倒是也給我安排些事兒來做,別讓我一天到晚就跟個廢人似的啊。”
秋寧拉著長音說著祈求的話,她聲音嬌滴滴的,唇邊的梨渦若隱若現,就這般軟軟的撒著嬌,這雲鶯哪裡受得了?
最後,雲鶯給秋寧安排了個盯著灑掃和客房收拾的活兒。
稍後又有木槿過來,雲鶯也不冷著她,又讓木槿去盯著宴席場地的清掃和佈置。
三兩都有了活兒,就沒人過來在雲鶯耳邊嘰嘰歪歪了,雲鶯身邊頓時清淨了不少。
這讓雲鶯有了一個想法:她不僅可以安排丫鬟婆子做事,她還可以安排秋寧和木槿啊。
秋寧和木槿的身份又不同,以至於她們出聲管束丫鬟婆子時,那些丫鬟婆子無有不從。
她們如今的關係,到有點類似於,她像是大管事,秋寧和木槿是二管事,下邊是一群待管理的丫鬟婆子……
挺好的,她就當個大管事,以後就把那些細碎雜亂的活兒,都丟給秋寧和木槿。
這樣她們得了活兒,不會再有事兒沒事兒尋她麻煩,她也能少做一點活兒,省點心。
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她以前怎麼就想著使喚丫鬟婆子,沒想到使喚他們倆呢?她可真是思維僵化了。
又是忙碌的一天,這一天已經臘月二十二,再過一天是北方的小年臘月二十三,而後天,則是南方人的小年臘月二十四。
也是這一天一大早,外邊還灰濛濛的,雲鶯就起身去了外院。
二爺此時剛晨練完畢。
略寒冷的冬日清晨,雲鶯凍得多穿了一件銀鼠皮的披風在身上,反觀二爺,他只穿了一身玄色交領窄袖短褐,胸前和大腿處卻都有大片暗色的汗水溼痕。
他身上更是冒著騰騰熱氣,就在雲鶯與他說話時,他頭臉上還不住的有熱熱的汗珠往下滾。
二爺看著雲鶯走上前,就問她:“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雲鶯委實沒想到,這個時辰二爺竟然在晨練,且看樣子,已經練了好大一會兒的樣子。
細想好似確實就是這個時間——之前穗兒與她說過,那日她高燒,穗兒去請醫,結果也是這個時間,二爺在這裡晨練。
看二爺這滿身大汗的樣子,想來二爺這晨練也不是簡單的踢踢胳膊抬抬腿兒。這也怪不得之前給他上藥,他身上的肌肉薄薄一層,看著卻結實的很,原來這二爺竟是個有功夫傍身的。
不過這樣才說的過去啊,畢竟二爺若是功夫不高深,想來也不能在瑞珠將她推出去擋刀時,那麼及時的趕到,又將圍殺她的歹徒一擊斃命。
說這些就扯遠了,只說雲鶯原本也不是特意來尋二爺的,她只是要去看看車馬準備好了沒有。
她走到半路,聽到這邊的動靜,往這邊多看了一眼,然後就和隨雲的視線對上了。
那不過來給二爺請個安,好像就說不過去了。
當下雲鶯給二爺請了安,將來意一說:“今天時臘月二十二,按之前的安排,今天一早,縣衙的人手就會出發,去那些偏遠的村鎮,將那些村鎮的耆老和鄉紳先請到縣衙落腳。奴婢過來,是去看看他們出發沒有,再叮囑他們往馬車中多鋪上一層墊子,並放置一個炭盆,以及一些吃的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