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心裡非常憋屈,可誰讓她撒了那個謊呢?自作孽不可活嘍。
雲鶯一狠心,就把自己做的事情說了。
二爺面上不動聲色,直至雲鶯說完,他才高深莫測的問了一句,“還有呢?”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雲鶯鬱悶,“我又不是經常出去,那能天天碰見這種好事兒。”
二爺輕嗤:“你倒是就碰上過一次這種事兒,結果你腦子機靈,直接就將那輕鬆得來的手札,當成是費盡心思替二爺尋來的賀禮。虧得二爺我還信了你的謊話,覺得你當真用了心。卻原來,你嘴裡就沒一句實話。”
這話可就說的重了,也有點侮辱人的嫌疑。奈何是雲鶯理虧在先,她還不能說出反駁的話。
但她臉上實在掛不住,心裡又實在覺得委屈。
她當時會說這禮物是她特意尋來的,也是因為二爺追問到眼前,她不敢得罪二爺,就順口說了。卻那料到,謊言總有被戳穿的一天,該她受的譏嘲冷遇雖遲但到。
雲鶯垂著首,不說話了。她眼圈微紅,鼻子也有些酸,只努力忍住,不發出聲音來,不讓人看笑話。
二爺等了許久沒等來雲鶯的反駁,當即就抬眸看過去。這一看不得了,他整個人都有些無措起來。
他也沒說什麼啊。
二爺開口喚,“雲鶯。”
雲鶯低低的嗯了聲,聲音如常,氣音卻有些短,仔細聽,語氣也過於冷淡。
回了這一聲後,雲鶯就沒動靜了。
不,她輕輕動了一下,整個人面朝外側了側,距離二爺更遠了些。
二爺見狀,愈發沉默下來。
車廂中安靜的掉針可聞,只有馬車骨碌碌碾過枯草泥土的咯吱聲,以及往來的車馬人聲輕輕作響。
外邊的喧譁聲也漸漸沒有了,馬車已經出了城。
隨雲的聲音就在此時響起,他像是沒注意到馬車內的動靜,張口問雲鶯說:“雲鶯姑娘,出了城要往哪裡走?”
雲鶯輕咳了咳嗓子,開口說:“我出來與你指路吧,那村子有些繞,從縣城過去要拐好幾個彎。”
話落音也不等隨雲拒絕,雲鶯也不看二爺的臉色,徑直鑽出了馬車車廂,走到車轅另一側坐下來,認真的給隨雲指起路來。
隨雲頭皮發麻,如芒刺在背。
他迫不及待開口說:“姑娘告訴我那村落叫什麼名字即可,這邊的村落我隨二爺都走過一遍。姑娘告訴我村名,我能直接找過去。”
又說,“今天晴朗,日頭卻不暖。姑娘穿的單薄,還是回車廂裡去吧。免得凍的時間長了,再感染風寒燒熱。”
雲鶯也覺得有涼風透骨而來,但她不想進去看二爺的冷臉。只彆扭的說:“那村落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但我知道該怎麼走,我就坐外邊給你指路吧。”
雲鶯就這般固執的坐在車轅上,給隨雲指起路來。
初始她真的凍得瑟瑟發抖,但她咬緊牙關,不漏出絲毫異樣。
隨著日頭越升越高,風似乎也小了一些,倒是多了幾分暖意,感覺就這般曬著也舒坦起來。
三人一路無話,很快就到了雲鶯之前來過一次的村子。
馬車剛進了村子,村子裡閒的亂逛的百姓就看了過來。
但他們並不敢湊近,生恐褻瀆了貴人,只敢遠遠觀望,竊竊私語。
其中倒是有幾個農婦覺得雲鶯眼熟,很快認出她來。
他們便迫不及待的,跑到王守恆家門口喊叫起來,“守恆家的,快快出來迎接,你們家的貴人過來了。”
王守恆就是那日出門去請醫的漢子,當日他兒媳婦難產,兒子嚇得癱倒在地,最後還是這當家的,跑到了縣城請來了老大夫。
也多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