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捧了丁姑姑幾句,一時間倒是讓丁姑姑心中熨帖,兩人相談甚歡。
看見雲鶯過來,瑞珠的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圈,隨即面容微僵。但她到底也是見過些場面的,不過片刻就緩了過來,矜持的微頷首與雲櫻打了招呼,就像兩人之間的齟齬並不存在似的。
丁姑姑也看到了雲鶯,她笑著招手讓雲鶯靠近些。
她本想與雲櫻說些什麼,不想秋寧隨即就到了,之後木槿也姍姍來遲。
女眷都到齊了,只差二爺此時還沒有人影。
眼瞅著外邊天都黑了,花燈都燃上了,丁姑姑心中就有些焦急。她想讓小丫鬟過去看看,二爺是不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腳,但又想到,若二爺只是單純的不想過來,怕是丫鬟也不敢勸,如此這般,她少不得要親自跑一趟。
丁姑姑為二爺操碎了心,隨口交代了幾人幾句話後,就帶著丫鬟往前院去了。
丁姑姑一走,瑞珠也起身了。
她笑著和雲鶯三人說,她去看看宴席準備的如何了。她如今管事,少不得多上幾分心。更何況今日乃是二爺的好日子,可不敢有絲毫疏漏,壞了二爺的心情。
瑞珠邁著步子帶著丫鬟離去了,看著她走遠,秋寧側身過來與雲櫻咬耳朵,“看她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正室夫人呢。”
雲鶯拍拍她,示意她木槿還在花廳坐著呢,秋寧卻全不在意。她輕嘖了一聲,暗示雲鶯,你以為木槿就能看過去瑞珠這大婦樣兒?呵,木槿指定看不過去,只是她不說罷了。
秋寧又小聲說:“不怪我說她,她最近真是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你看那趾高氣揚的模樣,再看看她那穿著打扮,怕是等閒富貴人家的當家夫人,都沒她那麼大譜。”
這話雲鶯認同,她也覺得瑞珠今天打扮的有些過了。
那些織金的衣裳哪裡是她們這些丫鬟能穿的?不說多貴重,依照她們當丫鬟拿的月例幾年下來也買不上一件衣裳,就說按照朝廷律例,這樣穿著也過界了。
不過丁姑姑方才並沒有說教瑞珠,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覺得依瑞珠如今的身份,穿這衣裳也不過分。總之,既然丁姑姑沒說什麼,她們最好也少說。
秋寧得了雲鶯的示意,倒是不再說了。但有一點,她非常有必要提一提。
秋寧就道:“你沒發現,瑞珠今天的衣著打扮,包括言行舉止,都像你幾分麼?尤其是那個笑著的模樣,我的天,我剛才一進來,差點眼花以為那是你。”
秋寧如此一說,雲鶯終於恍然大悟。
她就說今天看到瑞珠,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如今細想,可不是覺得瑞珠那穿著打扮,包括言行舉止,都與往日不同麼?
只是她也不能說瑞珠是學她的,畢竟誰也不能規定,就只有她能那麼搭配衣裳,那麼抿唇輕笑吧?
但也因為秋寧這話,雲鶯對瑞珠的膈應更深一層。
以至於瑞珠視察過今日的宴席,重新回了花廳,雲鶯也未與她多說什麼,不過是坐在椅子上慢慢品茶罷了。
又過了許久,就在雲鶯想著,丁姑姑遲遲不來,是不是二爺臨時反悔,今日的生辰不過了時,就聽見幾道細碎的腳步聲從遠處而來。
花廳內幾人都激動起來,瑞珠更是站起身,輕輕理了理鬢角的碎髮,然後率先迎了出去。
她一動,秋寧給她個白眼,然後與木槿、雲鶯,也一道往門外去。
她們走到花廳口,站住腳,恰好就見到前方二爺與丁姑姑,轉過那株開的絢爛的芙蓉花樹,正往花廳這邊走來。
今夜星子漫天,卻沒有月亮現身。
大紅的燈籠掛在房簷下,放射出迷離的光暈,襯得那漸漸走近的男子似御風而來。
他風度翩翩,器宇軒昂,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