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來,扒拉開陳宴洲後背的衣裳,直接將那藥粉一股腦倒在陳宴洲後背的傷口處。
藥粉沾上傷口,先是一陣灼燒感,陳宴洲痛的微微挺起腰,陳宴清見狀,不由低罵一聲,“活該!剛才不是還逞強?”
還將他推開,若是他捱了那一下,他不是可以少受一些罪?
嘴裡唸叨著,心裡也知道這兄弟還算義氣。他替他攔著爹,他也沒讓他真的捱打。
不過,說到捱打的緣由,陳宴清忍不住搓了搓牙花子,感覺牙疼。
剛才只顧著驚慌宴洲捱打了,對於爹脫口而出的資訊沒來得及消化,如今再想想,爹剛才說啥了?
爹說“沒空管你院裡的事兒”“要是有什麼不妥”“從皇上嘴裡知道隻言片語”……
每一句話單獨聽,似乎都沒有什麼值得琢磨的,可連貫在一起,這意思就耐人尋味了。
看爹如今這麼暴怒,那指定是宴洲院子裡出事兒了。他院子裡不妥的又不是他,那隻能是林氏。聯想到林氏與他們一道進宮,出來時卻沒有一塊兒出來,而剛才迴文華苑時,途徑晚香堂,晚香堂卻靜悄悄的,只有幾個小丫鬟在守著門。那情景,一眼既知,林氏還沒回來。
所以,是林氏出事了?
他一個女眷,是出了什麼事兒,才讓府里人連她都不管不要了,還因此牽罪到宴洲身上?
陳宴清不敢想,一想就頭大,一想心慌的厲害。
若真是讓林氏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犯了錯,他們卻沒發現,而宴洲衝動之下設計在宮宴上戳破了此事……
這是陳宴清能想到的,造成現如今這個局面,最合理的解釋了。
但是,林氏怎麼敢呢?
她怎麼就那麼膽大包天呢?
陳宴清看向了張祿熹,夫妻倆心有靈犀,這時候想到一起去了。
也因此,互相對視一眼,夫妻二人眸中是有志一同的惶恐驚惑與不解。當然,更多的事茫然就對了。
不說兩人如何,也不說陳宴洲不言不語認打認罰。只說小馮氏緩過了神,還反過來安撫榮國公。
榮國公見狀,一時間愈發心軟。當然,也愈發氣惱兒子自作主張,害的他娘為他傷心一場。
榮國公一腳將腿邊的小杌子踹出去,那小杌子直接滾到陳宴洲身上,狠狠的一個撞擊,那聲音聽得人肉疼。
反觀陳宴洲,只是肌肉條件反射緊縮了兩下,繼而,依舊跪在原地認打認罰。
榮國公見狀,深感兒子難教。
先前這逆子不聽勸,非要給佟閣老陳情,硬是要一條道走到黑,他就意識到這個兒子是個拗的,怕是不好管。沒想到,他比他所以為的還要不好管。
榮國公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你個逆子,你給我好好說,你是不是找了東宮的人?”
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已經很能說明情況了。
若不是東宮的人在中間插了一手,今晚的事情不至於如此順利。
東宮乃皇后所出嫡長子,是正兒八經的正統。陛下也確實早就定下東宮的位子,並給與一應重用與配置。
但隨著陛下年邁,太子卻年富力強、聲望日重,陛下也犯了早些一些君王的毛病。
他一邊對太子委以重用,為太子掃清登基的障礙,為太子登基做鋪墊;另一方面,他又防著太子做大,將他這皇帝擠兌的毫無落腳之地。是以,又拉起了二皇子與太子打擂臺,以此來分撥太子的榮光與精力……
宮中那父子兩人掰手腕,太子為人臣為人子,於情於理不能與皇帝對著幹,在這場壓制性的輸出中,太子佔據不利之位。
但是,今天這一出之後,二皇子將成為棄子!
而陳宴洲,他又能從這場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