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力量。雲鶯好似被劈中了一般,站在原地許久都挪不動腿。
秋寧見狀越發覺得兩人中間的事兒不小。
可雲鶯死鴨子嘴硬,她就是不肯說。
直到回到後院,秋寧還在唸叨,說雲鶯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雲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回後悔,但她心中卻空蕩蕩的,感覺愈發冷了。
也就在雲鶯的魂不守舍中,秋寧有一天突然跑過來,隔著院門就開始喊,“雲鶯你快點,二爺讓你到前院去。”
雲鶯坐在視窗,心跳有一瞬間停頓。
她以為自己幻聽了,但穗兒很快引領一個婆子進來。
這婆子是後院圈門哪兒的守門婆子,若前院有事情往後院傳話,一般也是她來傳。
婆子一臉笑意的給雲鶯行了禮,利落的說,“隨雲大人傳話說,讓姑娘您往前院去一趟,還說讓您換上便於出行的衣裳。姑娘,二爺是要帶您出門遊玩吧?”
秋寧就站在一旁,跟要被帶出去遊玩的是她一樣。
她推著雲鶯進內室換衣裳,還低聲提醒她,“二爺都給你臺階下了,你可抓好了這次機會,爭取這次就把二爺哄好了。穿這件,這件衣裳鮮亮,你穿著就跟天上的仙女兒似的,保準一下就能讓二爺看直眼。哎呀,你手上這件顏色那麼寡淡,不要穿了……”
雲鶯卻突然想到,二爺之前說過,要測量雲歸縣的田畝,測查瞞報賦稅者。
她猜到了二爺要帶她出去的目的,自然不肯穿那些花枝招展的衣服。更別說她都和二爺把事情說清楚了,那還打扮的那麼隆重,不是鬧笑話麼?
雲鶯就說,“二爺喚我出去,是要做正經事兒,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穿這麼招搖,不太好。”
秋寧才不管什麼好不好,正經不正經。
要她說,就是雲鶯和二爺好上了,那也是正經事兒。
就是他們睡了,那也是正經事。
沒聽說過,男女媾精,萬物化生麼?
最後,雲鶯到底沒抵抗住秋寧,硬是被秋寧摁著,穿上了一件便於出行的淺紫色壓花錦緞窄袖上衣,並一件玉藍掐金色柳絮碎花長裙。
淺紫與玉藍搭配,多了幾分溫婉大氣與優雅,又因為雲鶯面上那一點薄紅,憑白多出幾分明豔嬌媚。
雲鶯最後穿上了小羊皮靴,這才被秋寧哄攆了出去。
看著雲鶯的身影走遠,秋寧頹唐的往石頭上一坐。
她也不知道自己跟個老媽子一樣,上趕著要雲鶯和二爺和好到底是在鬧哪樣。
按說她也是有身份去伺候二爺的,雲鶯和二爺鬧翻了,她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她很應該趁機撲上去,最好纏著二爺讓二爺就此忘了雲鶯。
可只要一想起二爺那張冷冽的面孔,秋寧就被嚇得不敢靠近半步。
再想想二爺與雲鶯也曾那麼親密相擁,她又覺得,撬走了二爺太不厚道,心裡感覺很對不起雲鶯。
秋寧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也不知道我這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怪不得我出不了頭,說來說去,都怪我這人太重感情了。”
太重感情的秋寧拖著沉重的步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再說雲鶯,她帶著穗兒走出後院,來到了前院。
隨著越發靠近前院,雲鶯的步伐越慢,面上的忐忑之色越明顯,甚至就連心跳,都愈發快了。
她甚至不自覺的停了片刻,還是穗兒催促她,她才猛地回神,趕緊又往前趕路。
兩人走到前院,正準備踏進去,恰與正好走出的墨雪走了個碰頭。
墨雪微頷首示意,隨即說:“姑娘直接往門口去吧,二爺已經出去了,就在府門口等你。”
雲鶯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