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牆頭草。
明明之前還都圍著她,恭維她,說是雲鶯惹惱了二爺,被二爺厭棄,秋寧又是個上不了檯面的,這後院舍他其誰?
她被捧得飄飄然,險些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結果,上一次二爺讓雲鶯跟著出去了一趟,事情直接來了個逆轉。
往日那些捧著她的丫鬟婆子全都不見了,甚至見了面,都恨不能裝沒看見她。
她氣不過,還想讓他們把吃下的孝敬吐出來,但想想那些做太丟分了,也免不了讓雲鶯而後秋寧看笑話,是以,儘管心中肉疼的要死,也只能當沒那回事兒。
可如今被雲鶯提起這件事,木槿就慌了兩分。
她做那事兒時不害怕被雲鶯報復,可沒做成,就擔心雲鶯給她穿小鞋了。
木槿連聲表忠心,還說那些話,制定是那些嘴碎的婆子胡言亂語的。回頭她好好查查究竟是哪個不說事的在攪風攪雨,等把人揪出來,就給雲鶯處置。
木槿一路絮絮叨叨,雲鶯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心中很煩。
她很想甩開木槿,可她快木槿也快,她慢木槿也慢,這就讓雲鶯很無語了。
雲鶯也看出來了,木槿怕不是有意纏著她,至於目的麼……一會兒就知道了。
兩人很快到了府門口,放眼望去,依舊是熟悉的馬車,馬車前邊有三輛英俊的馬匹,而二爺與隨雲、雷霆三人已經等著她了。
雲鶯遙遙的行了個禮,這就要踩著小凳子上馬車去。
木槿卻在這時候暴露了真實目的。
就見她三兩步跑到二爺的跟前,面含羞意給二爺行了個禮,隨即軟著嗓子盈盈的撒著嬌說,“二爺,您這是要帶雲鶯去哪裡啊?奴婢在府裡憋了這麼多天,也很無聊的,二爺您帶奴婢一起出去好不好?”
二爺看著近前的木槿,又看看頓住了動作,此刻正站在車轅上看著她的雲鶯。
木槿注意到二爺的動作,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她捏緊了帕子,僵笑了兩下,隨即又婉轉柔媚的貼伏過來,“二爺是擔心雲鶯姐姐不樂意麼?才不會的了。就是雲鶯姐姐喚奴婢一道過來的,二爺,雲鶯姐姐一個人很無聊的,您就只當是讓奴婢陪雲鶯姐姐,讓奴婢也跟著一道出門,好不好?”
木槿還想湊的更近些,最好是能直接趴到二爺胸膛上去。
她眼中柔情萬種,眸中水盈盈的動人。她甚至都做好了嬌羞的表情,伸出了素白的一雙柔夷,要做出羞答答的拉扯動作,然而,二爺卻直接往旁邊側了兩步。
木槿沒防備,更沒料到二爺會突然挪開,她一下子收不住力,猛地往前跌了兩步,差點撞到神態矯健、毛髮飄逸的黑馬上。
黑馬略有些受驚,難耐在打了個嘶鳴,在原地走動了兩步。
二爺見狀,輕輕的拍了兩下馬頭,馬兒親暱的蹭了蹭他的手掌,隨即安穩下來。
旁邊傳來隨雨的輕笑聲,仔細聽,似乎還有些別的動靜。
木槿唰一下紅了臉,此刻也意識到自己丟了醜,忍不住淚眼盈盈的看向二爺。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依戀又委屈的喚了一聲“二爺”,可這一聲哀婉到極致,一時間真是把什麼情緒都表達出來了。
隨雨又嘖嘖兩聲。
二爺看過去,隨雨趕緊躲在了隨雲旁邊。
他就是來送二爺出門的,這就準備回去了,誰知道臨回去前,還能看一場大戲。
話說,這後院裡竟然藏了這樣一個會逢場作戲的人物,啊呸呸呸,什麼逢場作戲,該說是小意溫柔的人物,他以前竟然沒看出來她的能耐,他可真是眼拙了。
看看木槿,再看看站在車轅上一臉平靜,看不出正在想些什麼的雲鶯,隨雨抑鬱了一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