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鶯扭頭過去,輕聲嘀咕了一句,“我什麼時候說話不好聽了?”
一時間二爺沒有回答,花廳中便靜寂下來。
雲鶯受不了這種難耐悸動的感覺,到底是抬頭看了二爺一眼。
熟料二爺正直勾勾的看著她,他眼神坦蕩又灼熱,燙的雲鶯臉一紅,再次扭過頭去。
不過二爺只誇她好看,要讓她說,二爺今日才真的稱得上是儀態雍容、姿態風流。
二爺今天竟罕見的穿了一件紅色外袍。
那是一件大紅色滾黑邊的圓領直綴,腰間用巴掌寬的玉帶束腰。二爺頭上束著金冠,腳上踩著雲靴,手上還應景的拿著一把摺扇。還真別說,那種倜儻公子,風流不羈的味兒,立馬就出來了。
只是今天她穿著石榴紅,二爺穿著大紅色,猛一看倒是跟一對將將成婚的新人似的。
新人……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雲鶯心中陡然一熱,又陡然一涼,手腳一顫,心中更加紊亂。
也就是此時,隨雲走進花廳問,“二爺,現在開始用年夜飯麼?”
“上膳吧。”
二爺衝雲鶯招招手,“你還站在門口做什麼?難道還要我請你入座?那也不是不可以。”
“不用您請,我這就過來。”雲鶯忙不迭走過去,在二爺對面落了座。
花廳中依舊是張大圓桌,坐下七八人不成問題。雲鶯以前都是坐在二爺身側的,今天卻坐在了距離他最遠的位置。
二爺眉頭直接擰成個疙瘩,“你要坐在那裡用膳?”
雲鶯試探的問,“難道不可以麼?”
“那還真不可以。你坐哪裡,誰服侍我用膳?”
雲鶯瞠目,“您不是一直都不用人伺候,都是自己用的?”
“那我今天想讓人服侍,難道還不行了?快別廢話,趕緊坐過來。”
雲鶯也不知道是氣笑的,還是想到什麼,把自己逗笑了。但她到底也沒反駁二爺的話,慢吞吞挪到了二爺身側的位置坐著去。
好大一張圓桌,只有他們兩個人。
往日他們也不是沒有一道用過膳,甚至可以說,自從雲鶯幫二爺理賬開始,兩人一道用膳的頻率呈直線上升。而每次一起用膳,雲鶯都是坐在二爺身側的。
以往也沒覺得怎麼樣,今天雲鶯卻突然覺得,這個位置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便難耐的動了動身子,問二爺,“不如讓隨雲幾人,今晚與我們一道用年夜飯?”
恰隨雲帶著下人來送膳了,正好聽見雲鶯這句話,就見隨雲連考慮都沒有,就徑直拒了。
“雲鶯姑娘,我們常年在二爺身邊伺候,一年到頭沒有個鬆快的時候。今晚您受些累,把二爺伺候好了,也讓我們兄弟幾個鬆散鬆散。”
隨雲等丫鬟們放下菜餚,便衝二爺拱拱手,直接離開了。
雲鶯回想著隨雲那句“把二爺伺候好了”,頓覺面頰滾燙,甚至就連身子都慢慢熱起來。就連呼吸,也變得粗重紊亂。
她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果真是淫者見淫麼?
她竟然因為隨雲隨意的一句話,就開始浮想聯翩,難道她對二爺的肖想,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雲鶯拍拍自己的面頰,二爺見狀就問她,“你這是做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扇自己耳光的愛好?”
“什麼叫扇耳光,我只是覺得臉有些熱,想散散熱。”
二爺拉著長音“哦”了一聲,鳳眸中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往臉上拍巴掌可以散熱。活了二十年,我也是長見識了。”
雲鶯愈發羞惱,不免再瞪二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