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體健,是長壽之兆。我不能給他祝五十大壽,想來六十、七十、八十大壽還是能給他祝的。父親也不是兒女情長之人,我身負皇命,在外當差,父親不會說什麼。我稍後會寫信回去說明此事,想來不管父親母親都會諒解。行了,你把信拿回去給我收進書房裡,你也趕緊回府去吧。眼瞅著天就黑了,你身體弱,小心再受涼。”
二爺話落音,已經手動抱住雲鶯一把纖腰,微一用力就將她放到了車轅上。
這不是大街上,往來倒是沒有什麼人看到二爺的動作。可她長了腿,她也不是不能上馬車。雲鶯微惱,側身過來嗔他一眼。
二爺爽朗的笑起來,“快走吧,我還有正事要忙。你在這兒我得分心,事兒都幹不好。你快回去,等這邊有了進展,我就回府陪你兩天。”
雲鶯輕聲咕噥,“那個用你陪?”
二爺哼哼,“你說什麼?”
“我說,二爺的正事要緊,二爺快回去忙吧,我這就回府了,可不敢再耽擱二爺的時間了。”
雲鶯回了府,繼續算著賬冊。
這一年府裡的支出大於盈餘……說句更準確的,這府裡基本沒什麼盈餘。
每每賬上出現一筆二爺不知道從哪裡轉圜來的銀子,可不過日,這些銀子又很快被二爺抽調走。
雲鶯知道,二爺都是拿自己的私房,去填雲歸縣這個窟窿了。
可以說,雲歸縣能有今天這個欣欣向榮的局面,完全是二爺用自己的私房銀子拉拔起來的。
可惜這雲歸縣就是個吞金獸,而二爺手裡即便有幾樁營生,所得利益也不夠往這窟窿裡填的。
說來說去就一句話,若二爺再不往回拿銀子,這個年就過不成了。
雲鶯越盤賬,心裡越焦灼。
這時候她就懊惱自己怎麼就沒點亮賺大錢的金手指。
若是她能做個日進斗金的生意,也能幫襯些二爺不是?可惜,她的織機現在連構造圖都沒買回來,而織金彩瓷更是連大師傅都沒影。
前路坎坷,還是得再加把勁啊。
也就在雲鶯盤算著,是不是還有別的好營生時,縣衙外邊鬧騰了起來。
雲鶯還以為又有人來告狀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在縣衙並不少見。尤其是晚稻收割後,百姓都閒下來了,來縣衙告狀的人就愈發多了。
有人說,鄰居家的雞是自家的,是對方在颶風時偷走了自家的雞;也有人說,颶風帶來的強降水淹了農田,鄰居家硬是強佔了自家一壟地;還有的說,自家的門被人撿了去做成了棺材,隨著死人下葬到地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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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有更離譜,只有最離譜。
住在縣衙中,每天單是這樣的熱鬧,都要看上許多。看來看去,看的雲鶯都麻木了。
不知道今天又是那個百姓來告狀,狀告的又是什麼事情?
雲鶯一邊給二爺做寢衣,一邊想讓穗兒他們去打聽打聽,外邊究竟出了什麼事兒。
熟料,這話還沒說出口,倒是有小丫鬟從外邊直接跑進來。
“姑娘,姑娘您快出去看看。外邊來了個大人,說是要找二爺。他一個勁兒往裡邊闖,守門的人攔都攔不住。”
雲鶯放下手中的針線簸箕,“你們難道沒告訴他,二爺不在府裡?”
“我們肯定告訴了,但是那位大人不肯相信。還說肯定是二爺做了心虛的事情,怕見他,說二爺是躲起來了。”
雲鶯一聽,氣笑了。還躲起來了?真不知道來人是誰,怎麼那麼自信?
在這雲歸縣的地盤,二爺還需要躲人,他躲誰?
雲鶯站起身說,“我跟你出去看看。”
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