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寧一下就被唬住了。
她摸摸雲鶯的腦袋,“沒發燒啊,你怎麼開始說胡話了?不過你的嗓子怎麼這麼啞,是上火了還是怎麼了?”
雲鶯不在乎自己的嗓子,她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只是嗓子啞了又算什麼。
她又道:“你別打岔,我和你說真的。從今天起,你就在我身邊給我打下手,我把我手裡的事兒都轉給你。”
“不是吧雲鶯,你真把二爺得罪死了?”秋寧眉頭都擰成個疙瘩了,拉住雲鶯讓她給她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明明年前兩人還郎情妾意,好的不要不要的。除夕夜,二爺甚至還不顧眾人的眼神,直接將她抱回來了。
怎麼就過了個年,兩人就這樣了,中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秋寧好奇的撓心抓肺,可雲鶯不會真把自己做了什麼告訴她。
她太瞭解秋寧了,秋寧若得知她拒絕了二爺,只會以為她被鬼上身了。
她又沒辦法,將自己的考量告訴秋寧。
她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秋寧不會理解她的想法。
她只會覺得她無病呻吟,覺得她矯情。
可那是雲鶯從小樹立的人生觀,她不能容忍它們崩塌,不能容忍自己變成自己最不屑的那種人。
所以,她只能放棄。
只能遠離。
雲鶯的嘴像蚌殼一樣緊。
秋寧撬不開她的嘴,只能氣呼呼的衝她放狠話。
“雲鶯你就死倔吧。你忘記在莊子上吃的苦頭了?我告訴你,在莊子上過的那還是好日子。真等被人攆出去,你就知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到底是什麼滋味兒了。我勸你,趁早做小伏低給二爺道歉去。”
“你長得好,性子又軟。你給二爺說幾句好話,哭一哭求一求,再不行就直接堵了二爺的嘴,把他扯到床上去。總歸只要你能豁出去,就沒有平息不了的怒火。等二爺氣消了,你照舊做你的管事,說不定你還能做姨娘。這多好的事兒啊,你別在這兒哭唧唧了,趕緊收拾收拾去前院見二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