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跳下馬來,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眸光清洌的小女子。她明明受了傷,疼得臉都白了,怎地不哭不鬧,只想著讓他致歉呢。
“要你管!還不道歉!?”
江雲漪皺了皺鼻子,很不滿看向男子。她是讓他下來道歉的,可不讓他下來訓她的。
“宴峰,先給她看看傷!”
男子這一次真的笑了,雖然沒人看得見他的笑容,但所有的人都能感覺他笑了,似乎心情還挺愉快。
“公子!”
那名叫宴峰的青衣人明顯有些不願意,這個小女子如此放肆大膽,憑什麼讓他來救。
“不用你假腥腥!”
江雲漪聽到那笑,心中越發氣怒,腕臂疼得半死,自己伸手摸了摸,才知是骨骼被摔錯位了。
難怪會這麼疼!
咬了咬牙,江雲漪自己儲力,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扶住受傷的腕臂一伸,再用力一拉,只聽咔嚓一聲骨骼聲響,脫臼的腕臂總算復位了。
噝!江雲漪疼得不由抽了口氣,臉色又白了幾分,額上因疼痛汗聚成水直直流向頸間。
男子微微一愣沒想到她會自己動手,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微微皺了皺挺秀的劍眉,眸光一掃宴峰。
“屬下該死!”
宴峰接到男子的眸光,不由一凜,知是男子責怪他沒有為這小女子及時醫治動了怒。
他也沒想到這小女子竟然會自己動手!骨骼錯位,自行復位可是極疼的。
“回去自領鞭刑二十!”
男子的眸光轉向江雲漪還在流血的額頭,看著江雲漪抿著唇,冷冷看向他的眸子。
宴峰領了罰,見男子還盯著那小女子不放,轉眸才發現那小女子額頭的血已經慢慢流向頸間,鮮紅的血襯著頸間那潔白的肌膚有些觸目驚心。
這一次便是男子不說,他也知道救人要緊!
“道歉!”
江雲漪避開了想要為她醫治的宴峰,依舊只是盯著男子不放。尼瑪,開始不治,現在治,裝什麼好人!
“……剛才是我不對,衝撞了姑娘害姑娘受傷,我很抱歉!”
男子看著那倔強不屈的眼神不知為何突然心就軟了下來,道歉的話也自然而然就脫了口。
正想為江雲漪醫治的宴峰及跟隨少年而來的數下名護衛一聽男子的話,禁不住瞪大眼睛。
他們是不是聽錯了,公子竟然在向這個小女子道歉?
“這還差不多!”
江雲漪看男子終於妥協,撇了撇嘴道,聲音裡竟然有幾分得意。
然她的話剛說出口,猛然覺得頭很暈,痛感一抽一抽地折磨著她的神經,她雙手抱頭,痛讓她暫時忘了言語。
痛得暈暈沉沉間,眼前就是一黑,江雲漪心想著,不會這麼倒黴吧?
可她偏偏就這麼倒黴,暈倒前下意識地抓向男子的紗帽,然後她看到了一張顏色無雙的臉,聞到了他懷中淡淡的竹葉香,最後她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待江雲漪醒來時已是晌午時分,她額間的傷已經被人用紗布細細包紮好,因骨骼錯位而拉傷的腕臂也被人處理過了,衣裳也被換了件新的。
一切好像都很正常,可只有江雲漪知道她死定了!匯賓樓的七日之約啊!她昨兒晚上還想著今日要怎麼談判呢。
現在怎麼辦?都午時了,再有耐心的人也不會再耐煩等她了吧。江雲漪欲哭無淚!
都怪那個該死的傢伙,害她摔傷,還害她暈倒。可惡!可恨!
“來人!來人!”
江雲漪氣怒地爬起身,撫著額,有一種想撞牆的衝動。她早不暈晚不暈怎麼在那個時侯暈了?
“來了,來了,姑娘,你有什麼吩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