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這些商戶是早一步前來向他們要債的,她甚至都要懷疑在場的這些都是蘇若離找來的幫手。
方寶琳卻不知道蘇若離話中的這些彎彎道道,只覺得她竟然反被指責,立即就急了,連忙就怒道:
“這些不都是你作為女兒應該做的嗎?”
“所以母親這是承認了女兒在蘇家的這段時間裡,一直都在盡孝的吧。”
這話頓時讓方寶琳一愣,想繼續駁斥,但蘇若錦已經快速地反應了過來,連忙按住方寶琳的手,示意她不要繼續說話。
顯然方寶琳已經落入了蘇若離的圈套,繼續說下去只會越說越錯,不僅告不了蘇若離不孝,說不定其他罪名判官也會認為母親是在胡攪蠻纏。
她今日的目的可不僅僅是想要錢,還要讓蘇若離入獄受刑。
既然不孝罪沒法讓蘇若離入罪,那就只好轉移另一個罪名。
蘇若錦很快就理清了思路,輕輕拉扯著方寶琳的袖子,提醒道:
“孃親,弟弟現在還躺在家裡,等著我們回家呢。”
方寶琳立即就醒悟了過來,對著蘇若離就怒斥道:
“你弟弟昨日關心你,前去靜瀾院找你。
“你可好了,連半句關心都沒有,直接讓人打斷你弟弟的手腳,此刻還臥床不起。
“若不是你,若銘怎麼會遭此大難?”
說著,方寶琳想起自家小兒子此刻的慘狀,忍不住紅了眼眶,眼淚不要錢的往外掉。
方寶琳的指責頓時讓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確定她說的是否是真的。
昨日蘇若離敢打蘇若銘,自然早就想好了應對的策略。
秦時越直接從外面把他擄進了他的屋內,外面守衛的御前侍衛只以為蘇若銘叫喊了幾聲要挾就離去了。
即使看見了秦時越,但以秦時越的輕功以及辦事速度,他們根本就沒法看清帶走蘇若銘的是何人。
而她的屋內,從福如的人進入她院子起,就以男女有別以及需要靜養的由頭讓他們不得靠近。
所以,昨日蘇若銘的慘重,除了當事人外,根本就無人得知他的慘狀,
如此想著,蘇若離便立即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問道:“弟弟怎麼了?”
方寶琳從不知道她這個女兒竟然如此會演戲,她紅著眼眶,不可置信地怒瞪著蘇若離道:
“蘇若離,你以為假裝不知就能逃脫罪名嗎?
“府內的僕人可是都瞧著若銘到了你院子裡去的,回來以後就變成了如此模樣。
“此刻證據確鑿,你竟然還想抵賴!”
蘇若離立即就擺出一副無辜的神情,也不與方寶琳糾纏,對著佘明鍾就拱手道:
“佘大人明鑑,聖上眷顧我的安危,特意安排了一支御前侍衛的小分隊前來我院子守護我的安全,若有發生母親所說的行為,他們必定是知曉的。
“小女子請求佘大人傳喚證人,還我清白。”
蘇若離這話,佘明鍾自然是相信的。
他只是沒想到方寶琳似乎撞了邪一般,把家中發生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推託到了蘇若離身上。
蘇若離有蘇家這樣的家人,是真的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