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結。
她看著方寶琳心中多少都有點不滿,原主的這個孃親是真的有點蠢。
本來不孝這個罪名是最容易強按在蘇若離身上的,結果卻被蘇若離誘導承認了蘇若離一直在盡孝的事實。
如此想著,心中不免帶上了一絲怨氣,但很快就被她壓了下來,她假裝乖巧的模樣,小聲地在方寶琳身側提醒著:
“母親,這些商戶掌櫃們還在旁看著呢,要不我們還是先處理財產的事?”
蘇文興從方才蘇若離提出不是親生女兒這一猜測時,他就一直眉頭緊鎖著。
此刻也在蘇若錦的話中回過神了,女兒是不是親生這事可以慢慢再調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解決蘇家的資金問題。
看著方寶琳此刻被蘇若離連番反駁得啞口無言,他也意識到他們昨日晚上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
用狀告來讓蘇若離服軟並不容易,他連忙對著蘇若離就鬨笑道:
“若離,你現在也看到了,這麼多的掌櫃都找上公堂了。
“要不家事我們還是回去後再處理,先幫為父解決了眼前的難題?”
蘇若離頓時眉頭一蹙,蘇文興這是想得太理所當然了吧。
她搖了搖頭,狀似無奈的說道:“恕女兒無能為力。
“這管事的印章以及賬本女兒早已經交還給父親了。
“此刻家裡出現這樣的狀況,女兒也愛莫能助。
“女兒婚期將至,即將要嫁人,總不能嫁入夫家後,還得為孃家的產業操勞吧。
“此外,女兒現在要籌備婚禮,加上身上還有傷,之前被擄也受到了驚恐,此刻的身體狀況也不適合管事了。”
蘇若離這一連串的說辭,說白了就是推脫,但誰也怪不到她的頭上。
畢竟誰攤上這事,誰也不想接手這樣的爛攤子。
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總不能為難自家女兒出嫁後,要既管夫家又管孃家的,這也不厚道。
方寶琳聽著這話,身上那股蠻橫勁再次迸發,立即指著蘇若離就罵道:
“你現在不還沒嫁麼?難道你嫁人了就能不管孃家了?
“是不是你嫁人了,我就不是你娘了?”
蘇若離連忙委屈道:“方才孃親可是親口說了,你也不想要女兒了。
“女兒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免得又遭母親的嫌棄。”
這話頓時把方寶琳氣得想打人,但想想此刻是在公堂之上,也懂得收斂了一些,但卻依然胡攪蠻纏道:
“反正我不管,蘇家有難就是你有難。
“而且,現在蘇家出現這樣的狀況,就是你私佔了我們蘇家的財產導致的。”
這話頓時讓在場的人差點驚掉下巴,這蘇家內,誰佔誰的財產現在還不一目瞭然麼。
蘇姑娘給蘇家帶來的財富,能足足養蘇家幾十年了。
蘇家人竟然還如此不知廉恥,實在是聞所未聞。
蘇若離自然還是滿臉無奈道:“母親,你這話可有證據?不會是又想誣陷女兒吧?”
方寶琳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蘇若離,像是她問了一個什麼白痴問題一般,神情裡滿是不屑,嗤笑道:
“在場來到這裡的商戶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若不是你放任那些鋪面不管,又奪瞭如此多的嫁妝掏空了我們蘇家,才導致我們週轉不靈,蘇家的營商會有這麼多麻煩嗎?”
這指責頓時給蘇若離給驚住了,卻在下一刻唇角微不可見地勾了起來,假意疑惑道:
“女兒的嫁妝怎麼會掏空蘇家了?嫁妝不是母親安排的麼?”
母親安排嫁妝?
蘇若錦下意識覺得這話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