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擔心這樣的人嫁入秦家,會因為出嫁從夫的束縛而成為秦家的助力。
但經過昨日趙思琪的彙報後,他就摒棄掉這樣的想法。
如此被家人壓迫還懂得利用皇室來反抗的女子,怎麼可能在嫁人後就順應世俗的束縛,一心為夫家著想。
商人向來就是重利輕義的,這一點在蘇若離身上發揮得淋漓盡致。
她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利益,家族、夫家一切世俗的約束對於她來說都是虛妄。
更難得的是她竟然如此有魄力,直接把從他這裡得來的賞賜統統都捐了出去,其他人可是藏起來都來不及。
這可以說她是心存大義,自己處境可憐,也憐憫天地可憐之人。
也可以說她是玉石俱焚、激進叛逆的,寧願把所有錢財都不要,也一分不留給蘇家。
這樣的人,他很難想象她會為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丈夫而委屈自己。
既然她要的是與蘇家抵抗的力量,要的是婚後的肆意快活,而這樣的權力他又恰好只有他能給,相信蘇若離會十分樂意與他做交易。
所以,他昨日晚上思前想後,決定冒險調整蘇若離這枚棋子的位置。
他想蘇若離能給他帶來的價值,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多一些。
一番權衡思索,趙熙霆連忙擺手讓蘇若離這個腿部受傷的人免禮,堆起了一副慈祥的笑意道:
“小女思琪昨日與蘇姑娘嘮叨後,給朕提了一些難題。
“想著你是當事人,就乾脆讓福如帶你前來,詢問一二。”
蘇若離知道她與皇帝的談判開始了。
與此同時,舉辦菊花宴的大殿內。
早到的官員正三三兩兩互相寒暄著,貴族子弟們也在閒聊著。
這個時候,宴會還沒開始,重要人物也還沒到場,最適合聊八卦。
一道新鮮出爐的八卦訊息,悄然在宴會中蔓延。
“你們有聽說嗎?那個賜婚給秦將軍的女子,前段時間被擄了,身子還被毀了。”
“不會吧?我還給她送了添妝,那可是個心善的好姑娘,若發生這樣的事情,將軍府那邊說不定要鬧退婚。”
“不是說不定,是已經在鬧了。”
“那她也太慘了一點了吧?不過,這樣也好,她與秦將軍不是兩看相厭麼?這樣也不用做怨偶了。”
“這可說不準了,聽說聖上沒同意。”
“不過呀,這事說白了,就是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天天拋頭露面的,才給了歹徒有機可乘的機會。”
“鍾兄就說對了,若她是個久居閨閣、安穩的,又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那倒是挺可惜的,那日在江蘺園看過她的詩畫,是個有才氣的。”
“嘿嘿,你別說,不光是才情,她那身段以及外貌,正常男人看了都心動,就不知道她床上的表現如何。”
“程兄可說出我心裡話了,反正她都是個拋頭露面的,將來的相公又是個病秧子,你說要是能成為她的入幕之賓,嚐嚐她滋味,那估計會很銷魂。”
……
一時間,這樣的汙言穢語在宴會廳內傳播了開來。
楚澤瑞眉頭緊皺著,下意識覺得這事情不太對勁,立即就安排人去打探這訊息的來源以及前因後果。
雖然這事與楚家沒有關係,但這不妨礙他給蘇若離送點人情。
至於蘇若離是否真的遇到這樣的事情就根本不是楚澤瑞所關心的。
他在意的只是這件事他們楚家可以從中獲取什麼樣的利益。
蘇若離當初讓他辦的單子事項,他可一直都在心中警惕著。
蘇若離能寫出這樣的單子,就看出這人所謀不少,不是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