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越只好再次抱著溫玥回到了將軍府。
此刻將軍府已經恢復了平靜,賓客也已經散去,屋內的替身見兩人回來立即就拱手回道:
“今日太子與皇上都試圖來請主子,但都被小人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
秦時越點了點頭:“做得好。”
身體不適真是個好藉口,什麼樣的人與事都能用這樣的理由直接拒絕。
畢竟,對方不能強迫一個身體不適的人做任何事。
琴墨也緩緩的前來彙報道:
“縣主,皇上留了口信,令縣主明日到宮中一趟。”
溫玥不由得揉了揉眉心,果然衝動是魔鬼。
談戀愛一時爽,回來後,一堆爛攤子等著她收拾。
明日皇帝一定會向她詢問今日晚上發生的事情。
幸好他們的房間內早就安排好了替身,屆時只需要說是秦時越不讓她走就好了。
不對,溫玥想起他們發現有異常而沒敢喝的交杯酒。
她嘆了口氣,只好三更半夜麻煩溫辰安了。
想著,她連忙轉向琴墨,吩咐道:“去把溫辰安叫來,要迅速。”
溫辰安晚上與他哥喝了幾杯悶酒,覺得自己心中的白菜就這樣被豬拱了,心中不快。
他好不容易睡下,卻被人強行叫醒,領進了婚房內。
他睡眼惺忪的看著衣著整齊的兩人,就知道這兩人也沒幹出格的事,不由得心情一鬆,暫時稍稍原諒那頭豬了。
他轉頭看向溫玥,疑惑道:“三更半夜喚我來,怎麼了?”
溫玥指了指桌面上的那兩杯交杯酒,說道:“這酒不對勁,我們沒敢喝,你幫忙看看裡面有什麼?”
隨即她思索了片刻,指著當時酒杯擺放的位置,補充道:
“這杯是時越要喝的,另外一杯是我的。”
溫辰安神色一凜,從兩個酒杯中取出一些小樣,又從藥箱中拿出銀器與藥物檢驗著。
溫玥沉吟了片刻,轉向秦時越問道:“府內的管事是自己人嗎?”
秦時越搖了搖頭,“當初為了省事,這府內的管事僕人都是秦時淮安排的。
“後來我假裝病重回到帝都,因為要裝病又想著讓秦時淮放下警惕,這些人我都還沒來得及換掉。”
他本來就常住關城,將軍府是他打了勝仗后皇上賜下的官邸。
之前不知道秦時淮的禍心,想著省事,府內的人都是他添置的。
所以才給了秦時淮能給他下毒的機會。
溫玥沉吟了片刻,決定還是不冒險,她轉頭就給琴墨安排道:
“安排人去打探一下,今日這交杯酒是經哪些人的手送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