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錦心中陡然一驚,隨即渾身哆嗦了起來,真的有人與她一樣從現代穿越而來?
否則怎麼能同時會暖屋的製造和活字印刷術?
這可是現代普通人最容易帶到古代的技術革新了。
不過,這也說明了對方必定也是個普通人,暖屋只要在北方生活過的人就知道原理,她是南方人,只知道大致原理,從沒實踐過,所以才被對方得了先。
若非溫玥在菊花宴上來的這一出,她提供原理,讓工匠仔細研究,估計也能做出來。
菊花宴……事情不對!
蘇若錦想到那可能,霎時氣得渾身發抖,死死地盯住喜鵲問道:
“你方才說的那家女工是哪裡培養的?”
“是……是離憂堂。”
心中的猜測得到了印證,難怪溫玥會跳脫劇情之外。
她明明早就想到了,居然還一直抱著僥倖的心理,以為還能挽回,讓溫玥為己所用。
溫玥根本就是從頭到尾都在欺瞞她,她顯然也是穿越而來的。
蘇若錦頓時怒得把桌上的瓷杯統統都砸至地面,她此刻終於明白了過來,她這是被溫玥徹底的玩弄於手心。
溫玥必定是知道她也是穿越的,所以才對她防範不已。
以前想不明白的一切,蘇若錦此刻也終於徹底的想明白了過來。
為何蘇若離這個角色會完全跳脫了劇情的設定,突然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只怪溫玥裝的實在是太像了,行為與這裡的人完全無異,還能畫得一手好古畫,把她騙得團團轉的,真是好手段呀。
難怪在蘇家時,無論她如何討好溫玥都不買賬。
難怪蘇家人無論如何勸解,她都無動於衷。
難怪她開火鍋店後,她能立即想到做鍋具,在她後面撿便宜。
……
過去的種種疑惑與不解,終於有了合理的解釋。
但顯然對方是如她一般是個普通人,根據她的推斷,溫玥必定在現代是個文科生。
否則怎麼古畫畫得如此出色,還有就是隻敢跟在她行動的後面撿便宜。
一定是春日宴那日她用了王維的《使至塞上》的詩讓對方知道了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事實,在沒脫離蘇家之前,不敢暴露出半點來自現代的痕跡。
此刻脫離了蘇家,又得了縣主的身份,就圖窮匕見了。
不過,那又如何。
雖然明面上她的身份比不上溫玥,但她此刻背後還有太子,那可是將來要做皇帝的人。
更何況,她是演藝生,還有演技,能用演技擺弄人心。
溫玥一個文科生在古代除了更好的融入古代生活外,沒有半分優勢。
所以,她與溫玥敵對起來,贏面還是比她大得多。
此刻一山不容二虎,既然溫玥你已經踩到她的頭上來,來而不往非禮也,那就別怪她不顧及曾經的姐妹情誼。
如此想著,她連忙把秦時淮叫了過來,把針對離憂堂的計劃逐一安排了下去。
三日後,離憂堂的慈善院內。
蘇志遠一臉無奈的把方才從門外撿到的棄嬰抱給院內負責管理嬰孩的婦人劉寡婦劉氏,這已經是離憂堂今日‘撿到’的第三名棄嬰了。
劉氏手腳利落的給這名棄嬰做了登記,往她的手上戴上了帶有記號的紅繩,又細緻的檢查嬰兒身上可否有辨別身份的資訊。
處理完畢後,劉寡婦忍不住嘴裡吐槽道:
“大冬天的,這些無良的畜生也不怕真凍死了自家孩子,這可憐見的。”
蘇志遠呸了一聲,怒道:
“畜生況且還懂得哺養幼兒,這些人是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