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不能畫,讓蘇若離前來畫就可以了吧。”
蘇若離頓時眼眸一挑,有點意思,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齊家姑娘似乎是兵部尚書的女兒?那就更值得深交了。
蘇若離唇角微勾,笑道:
“蘇姑娘方才與在下商議善舉的事宜已經累得夠嗆了,她的身子還沒好呢。
“不過是要證明這畫作的主人是若離姑娘,這很簡單呀。
“這裡的畫除了竹林七雅的畫作外,都是若離姑娘為了籌備善款的畫作。
“只不過,這梅花四圖是在下覺得最為驚豔的作品而已。”
楚澤鈺看著懸掛在梅園的幾十幅作品,嗤笑道:
“右蘺先生說謊也不打草稿,這畫展是先生籌辦的,畫也是你提供的,是誰畫的還不是你的一言堂。”
蘇若離準備了這麼多畫作,自然不會落下這樣明顯的漏洞。
一直沉默不語的尹天鵬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回了一句常識話:“但凡要展示品鑑的畫作,都有署名的。”
此時大家才想起,蘇若錦那畫,似乎沒有署名?
楚澤鈺眉頭緊皺,他怎麼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此時一直沉默看戲的柏書成等人連忙往畫中看去,但似乎也如蘇若錦那畫一般,沒有署名。
柏書成下意識的問道:“這些畫似乎都沒有署名?”
楚澤鈺聽著頓時心中一喜,連忙就笑道:
“右蘺先生你說謊,都沒有署名,不然就不需要我們分辯半天了。”
林宗晟心中為楚兆榮默哀,有這樣不爭氣的兒子,估計會短几年命。
既然有人提出問題,作為教書育人的林祭酒,自然要挺身而出解惑答疑。
他把其中一幅畫的畫卷頭尾堆疊,豎著寫的“若離”兩字儼然躍於紙上。
林宗晟指了指紙上的兩字,緩緩解釋道:
“這種簽字叫騎縫籤,常用在文書合約簽署,可以防止他人盜用及更改,增加文書的安全性和可信度。
“估計蘇姑娘是在營商上籤的文書多了,習慣了這樣的簽字手法。”
許嬌連忙把蘇若錦的那幅梅花圖按照林宗晟的方法首尾相交,果然出現了‘若離’兩字,驚喜道:
“果然是有字,蘇姑娘也太聰明瞭吧。”
這頓時讓楚澤鈺臉色鐵青了一片,怎麼可能?
蘇若離什麼時候成了丹青高手了?為何他從不知道?
蘇若錦聽著更是搖搖欲墜,淚眼汪汪地抓住從後方來到她身側的蘇若軒,用眼神哀求著:
‘哥,趕緊救我!’。
然而蘇若軒此刻也是震驚的,他從沒想過蘇若離的畫竟然如此受到大師們的追捧。
他不由得想起從前蘇若離拿著她的畫作、詩詞以及文章給他檢視時,那求誇獎的神情,他根本就沒有細看過她的作品,只覺得普通閨閣女子的作品哪裡能入眼。
所以每次他都草草敷衍過去了,後來漸漸地,她也就不再把她的作品給他觀賞了。
會不會,在她祈求誇獎時,她的作品就已經很出眾,只是他從沒發現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