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翔癟了癟嘴,主公明明富得流油,光是忽悠百姓運糧回來這點,就讓安城囤了不知道多少糧了。
他都覺得以安城這糧食的儲備,別說是應對一個洪災,應對三個洪災都綽綽有餘。
但夏雲翔沒有溫玥重生的金手指,不知道後面的多災多難。
以至於他很樂觀地報了一個天大的數目:“至少十萬人以上。”
溫玥霎時兩眼一黑,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你家主公我只有兩座城,不是十座城。
“你這是在白天盼月亮,甭想。”
夏雲翔早就預料到溫玥會拒絕,眸光看向秦時越,意有所指地說道:
“我有信心,主公以後所擁有的領地肯定是不止十城的。”
隨即才繼續補充道:“只是暫時借居,洪水退去後,他們會回到原來的地方。”
溫玥不由得眉頭微蹙,遲疑了片刻才問道:“你的人之前是藏在近陸的島礁上?”
夏雲翔一臉乖巧的點了點頭,果然是他的主公,一點就通。
他的人隨他逃離了東照後,自然不能全部都跟隨著他潛入南陵,所以大部分都藏在了東照外海的島礁上,順勢做起了走私的生意。
但現在隨著天氣的變暖讓島礁四周的水位開始上升,若再加上即將到來的雨季與洪災,部分島礁是沒法再住人了。
這也是他這段時間任勞任怨,無論溫玥再難達成的命令,他也盡力去完成的緣故。
溫玥此刻也大致明白了夏雲翔的難處,雖然他報了十萬人,但以夏雲翔的性格,估計除了島礁上的人,還有其他人藏在了別的地方。
難怪上輩子他能以一己之力同時佔領了東照與東臨兩國,有這樣的兵力和資源,不愁不能復國。
既然如此,溫玥乾脆就讓秦時越拿出了地圖一起商議著。
此刻他們最大的難題是她只有兩座城,不但要吸納帝都方向低窪地區的百姓,還得騰出地區安置臨城等下游城池前來的百姓。
其實不僅是夏雲翔的人需要儘快找地方躲避洪水,下游人口的轉移已經刻不容緩了。
隨著天氣轉暖,再加上西部雪崩後帶來的大量融雪,下游的城池此刻的水位已經是達到了警戒的高度了。
所以,此刻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要同時管理如此大量的人口,他們要做的工作不少。
如此想著,溫玥轉頭看向秦時越就問道:
“臨江下游的幾座城池,現在轉移的情況怎麼樣?”
這段時間以來,除了安城這邊在鉚足勁的動員起來外,秦家也沒閒著。
但秦家的管理就沒那麼迂迴了,直接下軍令讓士兵帶著臨江附近城池的百姓往上游城池轉移。
至於安置也很簡單粗暴,就是在上游的城池劃了一片區域,如安城外的流民聚居點一般,讓百姓各自搭帳篷渡過幾個月的時間。
儘管如此,這也已經足夠讓秦家內部亂成一團了。
武將處理這些政務會處於一種天然的劣勢,他們從來就不會解釋。
他們講究的絕對的服從命令,上級的一切安排務必嚴格執行,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不關心,也不知道。
面對百姓的盤問、疑惑與指責,他們只會強制執行。
幸好蒼涼山雪崩的訊息很快傳來,再加上臨江的水位不斷上漲,最後是帝都那邊傳來的會有大洪災的預言,百姓才漸漸理解了秦家的本意與安排,也相信了秦家宣稱是為了應對洪災而轉移的說法。
否則作為一名普通的百姓,在家生活得好好的,官兵突然上門,以避災為由把百姓趕到另外一個城池,怎麼樣也必定要鬧出民怨來。
而讓士兵做這種轉移百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