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我,包括許多後來陸續醒過來的人忙了一整天。
我們這些人其實幫不上什麼忙,又不懂醫療方面的事情。只不過看到李嘯銳這麼奔來撲去的就覺得自己不幹什麼有些說不過去。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很完善的說明來介紹說如何預防這次新型病毒引發的發燒,我跟那些醫護一樣戴著口罩,也沒幹什麼,就是幫忙派發一下體溫計。不過整個救助站大得有些離譜,就算只是跟著跑一圈都耗費了相當多的時間。
這次就算想掩也掩不住。中午吃飯的時候跟李嘯銳碰了個頭,他說好多人已經籌劃著想走。救助站就是有心想攔,不出動裝甲車估計也攔不住那麼多人。特別是那些本身就有車的,私下都約好了要什麼什麼時候同時出門,就怕被封鎖在救助站裡。
“那兩男生情況也不大好。”
我第一次看到李嘯銳那麼認真的看著我說話,雖然我認識他其實也沒多久。我說知道了。他就看著我,也不說話。我說知道了,我們現在肯定走不了。他才點了點頭。
然後就伸手找我要煙和吃的。我攤手說沒有,包都在你身上了。他就盯著我,說哼哼哼哼,勞資明明搬了好幾條煙。我沒想到這煙鬼居然有數,沒辦法,裝模作樣在口袋了掏啊掏給他掏出一包煙來。他說不夠,我又掏了兩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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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說要吃的。我說沒有,這個真沒有。你自己在包裡翻。他在那哼哼哼哼,將包扔到我懷裡,說你自己的包自己找,我哪知道東西放哪裡。
……吃貨,豬,飯桶。
我給他翻出來兩胡蘿蔔,他居然擦了擦直接幹啃。他不是豬,他是野豬。
一天下來實在累得夠嗆,坐下以後都不願意再重新站起來。
就這樣,李嘯銳還拖著我說話,從10點一直到12點。
說是果果和李琪已經出現了中期的症狀,我們兩在這可能還要待兩三天,真的沒事才能離開。他說他會準備該準備的東西,橫豎也就是車子跟汽油。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混的,好像跟救助站的管理人員已經相當熟悉的樣子。但是這樣,他好像愈發有擔心的樣子。
說這裡不好久待。
明天連我也要接受檢查。只要是和病人長時間接觸過的人,都要檢查。我怕明天會暴動。
好累,睡覺。
☆、2013年1月6日
2013年1月6日_星期天_陰
一天下來有是快要累死。
這次累的不光是身體,主要是心裡累得慌。他們原本的規定裡面,我和李嘯銳是不能和之前生病的同伴碰面的——說是同伴,其實也就是那四個半路上車的大學生而已。我和他們本來就沒什麼關係,其實也根本不想見那幾個人。要不是之前聽說他們現在顯露出來了新型病毒的患病症狀,我甚至都沒想過要主動靠近他們。
帶我們去檢查的是個軍官,我看不出來他是多大的官,反正穿著身軍裝,臉板得很正。我嘗試著搭了兩次話都沒成功,就不想再說什麼了。李嘯銳舀著半包煙遞過去,說抽根菸。那軍官瞥了一眼那包煙,大概是掂量了一下煙的價值,才伸手舀起一根聞了聞,然後夾在手上玩。一邊玩一邊說,煙不錯。
不跑業務的看來果然吃虧。
那軍官還是不怎麼說話,臉色卻緩了一點。我乾脆就不上去湊那個冷臉,就跟在後邊聽李嘯銳跟人家搭話。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李嘯銳以前在部隊裡是個什麼位置,就覺得他做人……上下都交往得不錯。
這日記寫得有點顛三倒四的……應該是李嘯銳用根菸賄賂了人家,後來我們才勉強見到了果果。原本是一個都見不著,後來軍官答應讓我們瞧瞧那兩男生。不知道李嘯銳又跟對方勾肩搭背的說了些什麼,最後才有機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