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徜徉自由。金不時也走出來,兩人隨後向石塔林趕去。
石塔林位於山寺之西,原本是一片槐樹林,後來被廟中的僧人們砍伐去了,在其上建立了幾百座石塔,石塔呈細長狀,棵棵石塔猶如高聳於絕頂的古松般,蒼茫雄渾,石塔中盛放著歷代得道高僧的舍利子,在眾僧人心中是聖神和尊嚴的象徵。
流無情遊走在石塔林中,見個個石塔細長如針,直指著青天,千百坐石塔如森林立,行走在其間如同穿梭在迷宮棋局中,如夢如幻。
石塔深處,正有一名衣衫襤褸的灰袍老僧在掃落葉,流無情一陣風般從那老僧身邊略過,驚起道道落葉飄飛,他也沒有抬頭看一眼是什麼人,只是呆呆的揮動著掃把,如同機器木偶般清掃著被昨夜大雨打落的黃葉。
金不時路過這老人,見他骨清神瘦,兩眼發直,心想此人定是因為身遭大變才出家為僧,看他年紀空有八十多歲,想必存活於世間的時日也不久已。
石塔林中有一處空地,許多僧人正按照輩分分隊站立,僧人們雙手合十,口中默唸佛咒,手裡或攆著佛珠,或輕擊木魚。玄痴大師雙目微微張開,手裡也掐著佛珠,寶相莊嚴,一派威嚴氣概。
流無情當先趕來,見眾僧人低眉順眼,口中唸咒,語氣中似乎有悲怒之意,再看玄痴也是神色嚴肅,少了些平日裡的慈悲,多了些莊重,玄痴身前石板地上放著一隻木盒,木盒的蓋子已經取下,就放在一旁。
流無情見盒內霍然放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頭顱雙眼外翻泛白,眼角流血烏黑乾涸,想必定是中了劇毒死後,才被人割下的頭。這時候金不時也已經趕來,將這一切全看在眼中。
兩人四目相對,心想定是有事發生了。
玄痴指著那屍首緩緩的道:“二個人看看這人你們可否認識?”
流無情正要上前仔細觀察死者被盒子遮擋的面目,金不時拉住流無情到:“這個人我認識。”
流無情這一驚確實不小。玄痴緩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合十唸了一句佛號,對眾僧人道:“死者已矣,既然有人將他送到我寺,我等該為死者盡一份薄力,時廣,你帶領眾人唸經超度了他吧。”
金不時問道:“事發突然,敢問師傅是如何發現這人的,也好讓我心裡有個打算。”
玄痴嘆了口氣,道:“虛行,是你發現的這位死者,你就將經過再說一遍吧。”
虛行是虛竹的師哥,當即領命走出來,道:“今天早上徒兒像每天一樣揹著竹籃去山下打水。”
流無情心中奇怪:“竹籃打水豈不是要一場空?”殊不知這正是每位僧人早年的必修課,所練習的乃是毅力和精神。
虛竹繼續道:“我走出門就看見門口放著這個盒子,剛開始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就開啟了,後來就看見了這位死者,當時把我嚇的大叫了一聲,後倆師兄們聽見我的叫聲,就過來看我,然後我們就將這事稟告時廣師叔了。”
聽到這裡,流無情二人已經明白,這人定是陰葵派殺的,送到這裡來就是以此來告訴自己,他們不但可以輕易擊殺金不時的手下,而且還知道他二人就藏身在這寺廟中。
玄痴道:“時金,你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金不時道:“沒有了。”
玄痴嘆了口氣,道:“哎,老僧本以為將你二人留在這裡,就可以保證天下太平,誰知道你們不出去,別人卻不放過你,真是冤孽報應,冤孽報應啊。”
金不時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從來都只有自己去攻擊別人,從來都只有自己佔領主動進攻的地位。
這具死屍簡直就是對金不時權威的挑戰。
自從金不時居身清河城主寶座,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大辱。
金不時緊緊的攥拳,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