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嬤嬤給將軍夫人喂蜂蜜水的時候，戚興懷從外面回來了。
“人呢？”
“將軍，我問過太傅，太傅說……”戚興懷說著，看到了地上綁著的張衛國。
“太傅說什麼，你倒是說啊？”
“回將軍，太傅說救他夫人的人就是九里香的大廚，張師傅。”
聽到戚興懷這麼說，戚仰天僵硬的轉過頭，看著地上的張衛國。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請來給夫人做飯的人居然就是救了太傅的夫人的人。
剛剛觀察過將軍夫人的馮雨仲出來就問道，“你請來的人呢？”
馮雨仲之所以會這麼問，一方面他想讓這個張師傅救將軍夫人。
另一方面，他還想見上一見，向他請教一下那天他救太傅夫人用的的方法。
可他哪裡知道，他一直想見的人此刻就被捆綁著跪在地上呢。
“鬆綁，快快鬆綁，”戚仰天說著，親自給張衛國鬆了綁。
不知道說些什麼的戚仰天深深的對著張衛國鞠了一躬，“對不住，張師傅。”
“不，不敢當，不敢當，”張衛國躲閃著，沒敢讓戚仰天對著自己鞠躬。
笑話，剛剛還一副想要殺了自己的模樣，現在就想讓自己原諒，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兒啊！
此刻張衛國想的是，只要這次能夠脫險，以後絕不能上門給人家做飯，太危險了有沒有。
當廚娘潘秀等人來到內院時，就看到張衛國站在那裡，好似沒什麼事兒的樣子。
潘秀緊張的不等主子說什麼，直接跪倒在地，而後方玉等人也都跪了下去。
“今天夫人的飯菜都經了誰的手？”戚興懷鷹眼般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潘秀等人。
“回……回戚管事，今兒個夫人的飯菜是張師傅一人準備的，我沒有參與，”潘秀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著不那麼的顫抖。
“今天都誰進了小廚房？”
方玉幾人互相看了看，回答道，“回戚管事，奴婢進了。”
“這麼說你們都進了廚房？”
“張師傅做飯的時候都誰在跟前？”
“奴婢在一旁燒火。”
“奴婢在另一個灶臺上燒火蒸米飯。”
“奴婢在幫張師傅切配菜。”
“奴婢是打雜的，哪裡喊一聲奴婢就幫忙。”
所有人都說了，之後廚娘潘秀沒有吭聲，戚興懷走到她跟前，“潘娘子，你今天都在廚房幹嘛了？”
“奴婢……奴婢昨個沒睡好，所以今兒就覺得渾身沒力氣，做不了活，在一邊看著呢。”
“哦？看著？可看清楚張師傅怎麼做飯的了？”
“也沒總是盯著，實在沒精神，奴婢還打了會兒盹兒。”
問到這裡，似乎問不出什麼了，但戚興懷還是盯著潘秀看了好一會兒，嚇得潘秀身體不停的哆嗦著。
戚興懷回頭看著戚仰天，等他下一步的吩咐。
“帶出去，一個個的問。”
以為自己矇混過去的潘秀，沒想到還要再問一遍，嚇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被兩個下人架著抬了出去。
“你覺得今天小廚房裡誰的行為很異常？”戚興懷問道。
而戚仰天則是在剛剛方嬤嬤說夫人呼吸平順之後和孩子們一起進了屋子。
“奴婢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張師傅做的菜奴婢都嚐了，也沒有發現異常。”
“我沒有見到張師傅往紅燒肉裡放紅果子。”
“你要說異常的話，奴婢倒是覺得潘娘子有些異常，”方玉仔細想了想，說道。
“哦，有什麼異常？”戚興懷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