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兩人武功雖高,對明教卻輸無貢獻,普一入教就身擔高位,本身就難以服眾。
不過張新逸光明頂力敵六大派,英雄大會一戰楊威天下,天寧寺內奪取大功坊寶藏,每一件都是大功勞、大成就,論及威望,還要勝過前任教主陽頂天,在教內說一不二,聲望愈隆。
石破天和雪山派淵源匪淺,有了這麼一層關係,明教自然不好再行留難白自在等人,便解下鐐銬,放他們離開。
史婆婆對石破天說道:“好孩子,你做得很好!婆婆也沒什麼好賞你的,便將阿繡嫁給你為妻,你可歡喜?”
石破天又驚又喜,本以為輸了比武史婆婆定然會對他有所看法,未料到她竟然會將阿繡許配給自己,連忙跪倒:“謝謝奶奶,我,我歡喜得很!”
阿繡聽了,一雙俏臉頓時變得通紅,低垂下頭,心中如同懷揣這一隻小鹿,呯呯跳動。
“不行!我不同意!”白萬里忽然跳起,手指著石破天,“娘,你糊塗了!竟將阿繡嫁給石中玉這小子,這混蛋欺辱阿繡還不夠麼?”
史婆婆笑道:“兒子,你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石中玉?”
白萬劍不由一愣,仔細看了石破天兩眼,叫道:“不可能,這小子明明是石中玉,難道還能是旁人?”
史婆婆笑道:“我初看到他時也以為是石中玉這混賬,不過你想,石中玉有他這身深厚的內力嗎?”
“這個……的確沒有。”石中玉當初拜入雪山派時,白萬劍則親自考校過他的武功,只能說是稀疏平常,遠遠不如這少年。
“好孩子,告訴你岳父你的名字。”史婆婆溫聲說道。
石破天本來要說自己叫做“狗雜種”,不過其人雖然單純,但這段時間也算經歷了不少,自是知道這名字不是什麼好稱呼,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我叫石破天。”
“石中玉,石破天……”白萬劍喃喃了兩句,嘆道,“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相像之人!”這少年說話時模樣誠懇,完全不似石中玉那般奸猾老道,卻是信了七成,至於餘下三成,自是要親眼看到白中玉方才能夠相信。
竟然這少年不是石中玉,母親又親口應允將阿繡嫁給他,白萬劍見他武功、人品俱是不錯,便默許了此事。
這廂雪山派眾弟子得以獲釋,個個歡欣鼓舞,十分歡喜。只有白自在自行拿了一副足鐐手銬,套在自己手足之上,“喀嚓喀嚓”數聲,都上了鎖。
阿繡咦道:“爺爺,你為什麼還戴上鐵鏈?”
白自在轉過身子,不去看他們,說道:“我白自在狂妄自大,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自以為武功天下第一,沒想到只是一隻井底之蛙。我沒臉見人,你們快點離開。”
史婆婆又氣又怒,冷冷道:“阿繡,你不要管他!他竟然喜歡帶鐐銬,就讓他自個兒戴著,我倒要看看他能戴多久。”
白自在自顧自閉目養神,誰也不看,誰也不管。
石破天既已加入明教,眾人便在庭中以茶代酒,賀他入教,同時說些江湖上的趣聞逸事,氣氛頗為熱烈。
眾人說話間,外面又有一行人走入進來,為首之人是一個鶴髮童顏的白袍老者,但見他大袖飄飄,步履輕便,有若神仙。
和他神仙氣質不符的是,他的身後跟著一夥兒人,個個面目醜陋,奇形怪狀,尤其是最靠近他的一人戴著鐵面頭罩,將整個包袋全部包住。
那白袍老者看到明教眾人先是一驚,以他的眼力見識,自是能夠看出這亭中之人個個身負武功,顯是江湖人士。其人多疑成性,見到此景,暗想這些人莫不是專程埋伏於他。
張無忌見他踟躕,不由開口說道:“老先生請入內,不如喝一碗水再走。”
白袍老者深深看了張無忌一眼,忽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