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期艾艾了半天,幼楠方回道:“還沒有,見小姐一直沒提,我就沒有私下做主。”
衛臨瀟倒是明白她為什麼沒去辦這事。何況她以待嫁之身,如今說要辦這件事情,她們也難免有不好的想法。
想了想,便笑道:“你們都是跟我久了的人,惜竹雖原是母親屋裡的人,但跟我這些年,萬事沒有不盡心的。因此我也不必瞞你們。我在家,是定遠侯府的的小姐,吃穿用度,那自是一等一的,如今要嫁的人家,也是大蕭國的頂盛之家,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原不至於要要置什麼宅院……”
見兩人露出深以為然的表情,衛臨瀟不禁失笑,卻又不能說她們想的不對,頓了頓,才繼續道:“可侯爺在朝庭的地位,如今已極人臣之顛。常言說的好,盛及必衰,又說伴君如伴虎,這些道理你們總懂的。大蕭國開國首封十二位公侯,到現在也不過一百多年,五代君王,如今尚承襲著爵位的,卻只遺三五家。何況我們定元侯府,是惟一還有實權的一門。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就算聖上能容得了,大蕭國其它的朝臣呢?他們的眼睛可都盯著呢。萬一要是哪天出了什麼事,我們連點打算都沒有,豈不是為人魚肉?”
惜竹和幼楠聽了,俱都變了色,囁嚅道:“哪裡至於象小姐說的這樣了。再者,小姐不久也要嫁去張家,就算真如小姐所言,您也是張府的少奶奶,不至於沒有小姐的日子過的。”
衛臨瀟心裡深深的嘆了口氣。若真有那一口,沒有孃家的撐腰,她那少奶奶又算得上什麼?只怕連奴僕都不如呢,奴僕還有個贖身的自由。何況她的這樁婚姻,本就是因為政治的原因。可這些,又怎麼能對她們說呢。
“我即使成了張家的少奶奶,可我也是衛侯爺的女兒。一個失勢的少奶奶,沒有孃家的門臉支撐著,在那樣的大家深院裡,會有什麼樣的日子,你們不會想不到吧?何況上有出身帝師之家的大嫂,以張家的權勢,沈恬未來的媳婦,也必出名門,我又算得上什麼?”
惜竹驚道:“可小姐這樣漂亮聰慧,奴婢不信姑爺會不疼惜小姐。”
要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還有終身幸福,寄託在一個在三妻四妾教育下長大的古代男子身上,她衛臨瀟才是真正的死無葬身之地呢:“惜竹覺得我比陶家小姐如何?”
惜竹怔住。衛臨瀟也不欲多說。倒是幼楠現實些:“小姐,可上次侯爺還親自來徐呤院看您了,您嫁的又是那樣的人家,不說這些,單憑您是侯府的嫡長女,到時候嫁妝地產,必定不少的。就憑著這些,日後小姐的日子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又何必……”
想的倒是對,只可惜卻忘了一點,衛臨瀟打斷了幼楠的話:“可那都是入了公帳的,萬一我要按頓個人,又不叫別人知道呢?到時候我入了張府,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行事必不象如今這樣方便,還不如趁著現在,把一切都準備妥當的好。”
見兩人都在那裡發呆,衛臨瀟知道自己這番話,她們一時半會也消化不了,就算是能消化了,估計也接受不了,又不想她們亂了方寸,就笑道:“我也只是未雨綢繆,瞎操心罷了。可不說這些,萬一哪天我放你們出去,嫁了個人,你們的夫家又不願在我莊子上幫忙,我也不能總拘著你們在我那裡伺侯著,我可不忍心你們嫁了人還沒有點依持,又不能單賞哪一個壞了規舉,這就得有些私下裡的體已不是?這一說起來,你們兩倒都年齡不小了。”
兩個見原說著正經八百的事情,一轉眼就拿她們開起玩笑來,真是哭笑不得,都紅了臉,還是幼楠性子直,嗔道:“您拿我們玩笑什麼?惜竹我不管她,反正我是絕不會離開小姐半步的,您往哪裡我就往哪裡。您也不要扔下我不管。”
惜竹急道:“我也絕不會離開小姐。”
衛臨瀟繼續打趣:“你們也不用這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