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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日近午時,陸逸雲忽覺肚內空空,如此待在小屋裡一個上午,著實讓人生悶。屋外是華山千古奇絕之色,本是一番大好遊覽時光,奈何遍佈華山弟子,遊之無趣。陸逸雲忽然懷念起在山頂之時,與慕容谷比武切磋,與慕容雪月崖壁邂逅,兀自神往之。忽聽得一陣熟悉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陸公子,你在屋裡嗎?”
陸逸雲心中一動,是蘇晗昕,便立時回道:“蘇姑娘,是你麼?”便咿呀地開了門,見著果然是多日未見的蘇晗昕,手上提著個小竹籃子。蘇晗昕便進屋便說道:“師父下山去了,我便給你們送午飯”,說著把籃子往桌上一放,見到趙三秋,便道:“這位便是趙公子咯?”趙三秋連忙回道:“正是在下。”他少和女孩子接觸,竟不由得臉紅起來。
陸逸雲見蘇晗昕起色相比武林大會之時,已好了許多。心下欣慰,暗道她總算是走出宋賢的陰影了。於是道:“蘇姑娘,你怎知我和三秋來到華山派,並待在此間?”
蘇晗昕道:“我又不是旁人,我是華山弟子,自然便知道了。”
陸逸雲道:“對了,蘇姑娘,張掌門下山是去聯絡各大派掌門嗎?”
蘇晗昕道:“嗯,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師父沒和我說,我也沒來得及問。怎麼,你們來華山找師父有什麼事麼?”
陸逸雲聞言,知道蘇晗昕不明情況,當下便道:“說來話長,蘇姑娘,此事還得從三秋說起。”他有意要說青峰派的事情,卻不想提及父親之仇。
蘇晗昕頷首一笑,道:“好吧,既然說來話長,咱們就慢慢說。來,先吃東西,你們肯定都餓了吧?”
陸逸雲與趙三秋相視一眼,心照不宣,兩人確是有些餓了。於是便圍桌而坐,蘇晗昕問道:“趙公子,此番上華山,是你有事情要找師父的麼?”
趙三秋本吃著東西,聽見蘇晗昕突然問自己話,一時情急,差點嗆著,蘇晗昕見他狼狽樣,忙道:“你慢著吃,要不等吃完咱們再聊。”
趙三秋道:“不不不,沒關係,蘇姑娘,這次隨陸大哥上華山,卻是有重要事情要請張掌門幫忙。”
陸逸雲見趙三秋遮遮掩掩,便道:“三秋,蘇姑娘不是外人,你便把青峰派的事情說給她知道吧。”
趙三秋道:“是,陸大哥。蘇姑娘,在下本是青峰派弟子,只因為青峰派遭了滅派之禍,在下死裡逃生,這才前來華山求助。”
蘇晗昕本已聽其他師弟說過,知道和陸逸雲一起的,還有一個青峰派弟子,只是聽見趙三秋竟說青峰派舉派被滅,心中大吃一驚,暗想是何人如此大膽毒辣,便是有著血海深仇,也不致一派上下,竟皆遭了毒手才是啊。因此問道:“趙公子,你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太沒有人性了,一定會遭到天譴的!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師父替你報仇的!”
趙三秋看見蘇晗昕氣憤的模樣,心中一動,說不出為什麼,竟有些感激眼前這個小姑娘。他自小上得青峰派,派中女弟子本是極少,加之他一個小小青峰師弟,在眾師兄面前可謂毫無風光,因此此刻受了蘇晗昕關心,心中滿是感動。當下道:“是神冰教,在下與神冰教之間,已是結下了天大的仇怨。”
蘇晗昕一聽是神冰教,嘴角微微一動,欲言又止。她本是豪言壯語,以為定可以讓師父幫助這個弱小少年,哪知對方的敵人竟是神冰教!這神冰教她以前不知曉,或許還會不知天高地厚地誇許師父一番,但經武林大會一役,她識得神冰教教主的威嚴與武功,當時在場武林豪傑,無人膽敢掠陣,師父亦是被這個神冰教的教主,打得重傷,至今尚未痊癒。
陸逸雲見蘇晗昕久久不說話,大概猜得她心思,便有意替她解圍,道:“三秋你放心,神冰教縱是再多高手,卻也難以和整個武林為敵。”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