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似乎知道了些什麼,右眼皮沉沉地跳了起來。她見兩人沒再說話,就繼續推言喻的輪椅走,身後,病房門慢慢地合上,遮住了陸衍冷冽的視線。
而走廊的盡頭,出現的是時嘉然和陸疏木。
陸疏木顯然和時嘉然很親近,他的手被時嘉然握在了手裡,時嘉然沒看到言喻,正低頭跟陸疏木有說有笑,陸疏木很少回應,但也會配合地點點頭。
時嘉然的另一隻手上正拿著一串糖葫蘆,不知道她怎麼在倫敦買到的。
她蹲了下來,把糖葫蘆放在了陸疏木的嘴邊,嘴唇微微動著,似乎在勸陸疏木吃。
陸疏木先是搖搖頭,最後彷彿耐不住時嘉然的糾纏,他乖乖地張嘴咬了半顆。
時嘉然笑得滿足,忍不住伸手揉亂了他的頭髮。南北盯著時嘉然和陸疏木,冰涼的嗓音有些譏諷:“陸衍的未婚妻和兒子的關係還真的挺好的,也是,畢竟是親生母子,是該關係好。”她頓了頓,“不過,陸衍也是奇葩,前段時間帶著他未婚妻的兒子去找你做什麼?聽說男人就是這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他估計現在後悔和你離婚了,就開始在兩個女人之間徘徊,捨不得你,也捨不得未婚妻,恨不得將白月光和硃砂痣都擁有。他也不去照照鏡子,哪裡有
這麼好……”
“陸疏木是我的兒子。”言喻打斷了南北還未說完的話。
南北的話戛然而止,她的第一反應還以為是她聽錯了言喻的話,她頓了頓,剛想問,言喻就再一次地重複了遍:“陸疏木是我的兒子。”
“什麼?”南北的腦子像是停止了轉動一樣,她愣怔著,緩緩地消化著言喻的這一句話。
她瞭解言喻,言喻不會亂說話。
陸疏木是言喻的兒子。
她腦仁的神經忽然重重一抽,一下就想起了三年前言喻被周韻押著去醫院引產的事情……如果陸疏木是言喻的兒子,那麼,也就是說三年前的那個孩子其實還活著,而言喻就這麼被隱瞞了三年?
南北眉頭緊緊地蹙起,她問:“陸疏木是當年的那個孩子麼?”
言喻抿緊了唇線,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睫毛翕動著,深呼吸:“是。”
“陸衍藏起了那個孩子?現在才告訴你?”南北說著,火氣就有點上來了,她是知道言喻有多傷心絕望的,陸家這樣也未免太欺負人了!
言喻搖搖頭:“不是陸衍。”她說話的同時,眸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陸疏木,只覺得怎樣都看不夠,只是看著他和時嘉然親密的畫面,她的胸口像是打翻了醋,泛著酸意,又像是硫酸腐蝕著心臟,一陣陣的痠疼。
正文 第213章
她感謝時嘉然,又嫉妒時嘉然。
南北皺眉:“不是陸衍?那就是程管家?如果還不是,那就是周韻了!這些老頭老太太怎麼這麼煩?都什麼年代,什麼社會了,還那麼封建,動不動就插手年輕一輩的事情,跟宋清然他奶奶有的比了。”
言喻像是沒聽進南北的話,她沉默了許久,忍了許久胸口的酸脹,她嗓音堅定:“北北,我想養陸疏木。”
這一句話幾乎等同於天方夜譚了。
目前的陸疏木在法律上和言喻沒有任何的關係,言喻就算想走法律途徑,也絕無可能。
而且,陸疏木從小長在程家,從他接受的教育裡,大概就可以猜出,他是被當做程家的下一代繼承人來培養的,程家怎麼可能把他們的繼承人給言喻撫養?
但是南北沒有打擊言喻,她彎了彎唇,笑容燦爛,握住了言喻的手:“我相信你,言言。”
出院的方向和陸疏木所在的地方,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
南北轉了個方向,繼續推著言喻前進,離陸疏木越來越遠。
南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