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彷彿聞到了酒氣:“秦讓,你喝酒了?”
秦讓笑了笑:“嗯,喝了點,不多。”
言喻:“今天應酬了嗎?喝完酒,你還直接喝咖啡,太傷胃了,應該喝個茶水解解酒。”她說著,叫來了服務生,但這裡是英國,只有花茶。
服務生很快就上了花茶,言喻笑:“你喝花茶吧,咖啡我幫你喝了,將就點。”
秦讓眼尾的笑意更深。
在咖啡廳聊了半個多小時後,言喻抬手看了下手錶:“晚上的飛機,時間差不多了,還得回去收拾,我們下次見面再聊。”
“好。”
“你喝酒了,別開車了,我幫你找個代駕。”
兩人的車子都停在了地下停車場,言喻按了車鑰匙,微微彎腰,開啟車門,秦讓忽然在她身後叫了她的名字。
她轉過頭,還沒反應過來,她的手腕忽然就被他整個緊緊地攥住了,疼得她下意識地擰眉。
她的後背撞在了車門上,抬眸,就看到秦讓灼灼的目光,明顯有著不清醒的醉意,但她卻移開了視線,不敢直視。
她說:“秦讓,你幹嘛呢,鬆開我。”
秦讓的呼吸有些重,他眸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了許久,他帶著輕的幾乎聞不到的酒氣,迫近了言喻,他的五官一點點地在言喻的面前放大。
這樣的秦讓有些陌生。
言喻深呼吸,強迫自己看他,她在他的眼睛裡,彷彿看到了深深的寂寥,那樣的寂寥和失望,讓她的心尖一顫。
“你和陸衍重新在一起了?”
秦讓的嗓音很平靜,有些淡然。
言喻不想留有餘地,她說:“對,陸疏木是我的兒子。”
這一句話就夠了。
秦讓抿緊了唇,盯著她看了許久許久,他不知道是在思考陸疏木是不是言喻的兒子,還是在思考其他,過了好一會,他說:“陸疏木是當年的那個孩子,就因為這個,你決定原諒陸衍了?”
他語氣明明很平淡,言喻卻從中聽出了似有若無的譏諷,周圍的氣氛,讓人覺得隱約的窒息。
言喻胸口起伏了下,想說什麼,秦讓閉了閉眼,睜開眼睛的時候,又是一派平靜,他笑了笑,鬆開了言喻,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從口袋中摸出了手機,退了一步,看了看言喻,輕笑了笑:“代駕來了,你回去吧,下次再見,阿喻。”
他已經率先坐進了副駕駛座裡,等著代駕到來,從言喻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秦讓冷漠的側臉,這樣的他,總讓她覺得他很傷心。
但他們本來就不適合,何況,或許就是她想太多了,秦讓也許就只是把她當做一個比普通朋友好一些的朋友。
程氏集團的總部大樓裡,陸衍正在看保鏢傳來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是言喻,他安排了保鏢保護言喻的安全,其次要讓保鏢彙集她一天所做的事情。
當他看到秦讓拽住言喻的手腕,將她按在了車門上的那一瞬間,眸色有些冷然,他握著手機的手越來越緊,俊臉一點點地沉下去。
這三年,言喻是和秦讓在一起。
秦讓什麼想法,他作為男人再清楚不過了。
陸衍問保鏢:“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保鏢回話:“夫人主動去見他的,或許是告別。”
告別。
陸衍現在一點都不想讓秦讓靠近言喻。
希斯羅機場,陸衍一家四口登上了飛機,他不想惹來麻煩,包了頭等艙的所有位置,小星星這孩子好騙,現在已經跟陸衍的關係變得很好了。
還在候機,小星星坐在了陸衍的腿上。
陸衍摸著她的頭髮,機艙裡的燈光落在了他的臉上,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