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別沒出聲,心裡倒是認同。他母親的財產,卻被傅明山慷人之慨,用來討好另一個女人。別說傅時卿這位正主,他都覺得心裡不對付。
傅明山的這些個風流債啊,哪兒哪兒都能碰見。
&ldo;對了,沈安小姐想見您。&rdo;童別想起來,連忙匯報。
&ldo;不見。&rdo;
童別被堵了一下,想說點兒什麼,傅時卿已經走了。
他連忙跟上去。
……
不知道為什麼,南夏的心情就是不好,幾次拿起手機,想給傅時卿發條簡訊,臨到了了,又死要面子地放下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她都走到酒店門口了,又按來時的路折返回去,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逛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這座銷金窟的,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裡面了。入目是金碧輝煌的擺設裝飾,冗長的甬道四通八達,腳下是紅色的地毯,身邊來往的男男女女談笑風聲。
看著好像是挺正常的,可是,又透出一種沉淪的低靡。
這是一種很古怪的氣氛。南夏以前去過一次澳門的普京賭場,就是這種氛圍。她閉了閉眼睛,感覺自己進了什麼了不得的地方。
也許是心情的原因,她下意識想要拔腿離開,可又本能地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
一樓的賭場大廳,人來人往,幾張賭桌擺放在中央,人與人幾乎是摩肩接踵。南夏和好幾個人碰撞,他們都沒有理會她,耳邊是不斷的尖叫聲,還有咒罵聲。
很快,她擠進了一張賭桌前。
是□□。
她不知不覺就在那邊駐足,看得迷離。在這樣狂熱的氛圍裡,人的意志好像不隨自己左右,血液忍不住地沸騰起來。
明明知道這是危險的,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刺激,想走,腳卻在那邊生根。
後來,她也兌換了一些籌碼,跟著幾個素不相識的人圍在賭桌前,嘴裡忘形地吆喝著。贏了,和身邊初次見面的黑人婦女抱作一團,一同歡呼;輸了,哀嘆者捶胸頓足。
這一切,她極致地釋放著自己的情緒,真像一個十足的賭徒。
離這邊不遠的東南角有片落地玻璃分離出來的區域‐‐那是貴賓區,只有寥寥幾人圍著一張長形的賭桌,而坐著的‐‐只有兩人。
&ldo;klose,你已經輸了十局了,還要繼續嗎?&rdo;對面的老外擱下牌,雙手交疊,放到了桌上。
傅時卿說:&ldo;當然,如果您想。&rdo;
連他身後的童別也是一臉平靜,好像輸個幾百幾千萬隻是微不足道的小數目。
&ldo;ok。&rdo;這位仁兄抬手,示意荷官洗牌。
荷官利落地洗牌,周圍安靜地只有卡片翻動的聲音。傅時卿的百無聊賴地拄著頭,目光往玻璃隔斷外面望去。
很快,他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新奇的食物,眼底透出由衷的微笑,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在桌面上打著節拍。
洗完牌了,老外聚精會神地要跟他再戰三百回合了,傅時卿卻忽然站了起來,對他微微頷首。
&ldo;失陪一下。&rdo;
&ldo;終於要臨陣脫逃了?&rdo;這人跟他開玩笑。
傅時卿說:&ldo;算我輸。&rdo;揚手把桌上的籌碼都推了過去,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轉身出了貴賓區。
童別對幾人彎腰鞠躬:&ldo;愉快。&rdo;
招呼幾個隨從便衣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