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卿接過來,替她戴上。
&ldo;怎麼樣?&rdo;她急急問他,有等不及,回頭對著鏡子照。
鏡子裡,映出的同樣還有身後兩張震驚的面孔。一個微胖的女聲說:&ldo;沒天理了,這種死亡發箍,戴人臉上怎麼會這麼仙?&rdo;
另一個矮個子女生幽怨:&ldo;果然還是要看臉。&rdo;
南夏頓感鋒芒在刺,隨手挑了個發箍,轉身,趁他不備給他插頭上。
傅時卿一怔,就要伸手去擼。
南夏忙扯住他衣袖,制止他:&ldo;別摘,給你減齡呢。&rdo;她捂著嘴,在那偷摸笑。
傅時卿直覺這不是什麼好東西,低頭對著鏡子照一照。
發箍是挺普通的,不普通的是上面標著三個大字,每個字,都有一隻手掌那麼大,還沾滿了金粉。
上書‐‐小哥哥。
傅時卿:&ldo;……&rdo;
南夏終於忍不住,捧著肚子笑起來。
真是難得看他吃癟。
走出店鋪,她手裡卻什麼都沒買。傅時卿有點好奇:&ldo;你不是很喜歡那個發箍?&rdo;
南夏搖頭:&ldo;看著是很喜歡的,可那就是那一刻的感覺,要真買回去,回頭就得後悔。這就是女性的衝動心理,很不巧,因為貧窮,我早就克服了。&rdo;
她說得很是心酸。
傅時卿說:&ldo;那要好好加油哦,努力賺錢,迎娶高富帥,走上人生巔峰。&rdo;
南夏看他一眼:&ldo;那是肯定的。&rdo;
傅時卿半開玩笑:&ldo;那你什麼準備娶我?八抬大轎呢,還是十八輛法拉利鑼鼓開道?&rdo;
南夏被噎了一下,好在他比她先笑了一下,然後又收起笑:&ldo;我跟你鬧著玩兒的。&rdo;聲音清潤,慢慢散在夜風裡。
南夏默默數著腳下的石子路,忽然,心裡就有那麼多點兒不是滋味。
走了幾步,躑躅了很久,她忽然抬頭,哎了他一聲。
傅時卿也抬頭,看向她,清寒的眉宇間,帶著那麼幾分不解。他長得俊,珠玉一般文質彬彬的俊,不說話的時候,簡直能煞到人,更多時候,像一個學者,不像是混的。
但是,南夏知道傅家是幹什麼起家的,他在大洋彼岸又是幹什麼的,總感覺他有很多面,她看到的總不是真正的他。
&ldo;幹嘛?&rdo;他哼笑一聲,瞅著她,單手插兜,鞋尖點了點腳下。
路燈下,女孩望著他,佯裝平靜的笑容裡,又帶著那麼幾分不自然:&ldo;其實,也沒有什麼。&rdo;
傅時卿好整以暇看著她,等著她下文。
果然,後面又聽她說:&ldo;今天,謝謝你啊。&rdo;
&ldo;謝我什麼?&rdo;
她真的悶頭想了想:&ldo;請我吃牛排,給我切肉,還帶我逛街。其實我朋友不多,很少有願意陪我逛的,還一逛一晚上,你又那麼忙。&rdo;
&ldo;我是挺忙的。&rdo;他笑望著她,眼神玩味。
南夏垂著頭說:&ldo;那肯定浪費了你很寶貴的時間。&rdo;
傅時卿又笑了一下,說出的話,卻一字一頓,很是清晰:&ldo;陪你,花再多的時間,那都不是浪費。&rdo;
南夏被他一路送到樓下,有在他的注視下,暈暈乎乎上了樓。
回到房間,心跳還有些快。她懊惱地想,太會說情話的男人,不能太相信,身體卻很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