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他這位年輕的妻子打了個照面,饒是她自負美貌,在南夏面前,也有點底氣不足。
可是很快,她又回了點自信。
她有理由相信,她跟傅時卿是有名無實的婚姻。
同樣驚嘆的還有舒彥,三魂丟了七魄,拔腿就要過去。
可是,有人比他早到了一步‐‐在眾人的矚目中,傅時卿從容地彎下腰,把手遞給她。
這是在向她邀舞。
不認識他的人就算了,只當是俊男靚女的一段佳話,認識的人幾乎掉了一地眼鏡。因為,這在往常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傅先生也會對哪個女人另眼相待?
這和太陽打西邊出來並沒有什麼兩樣。
南夏也有些吃驚,但是這麼多人看著,她也不好撂他的臉。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舞池中間,他的手落在她的腰上,她抬起頭看他的臉,想從他波瀾不驚的眼中看出點兒什麼。
可是,她看到的只有漠離,和對待其他人一樣彬彬有禮的漠離。
南夏覺得,自己越來越捉摸不透這個人。
可放旁人眼裡,這就是一對金童玉女。別說旁人了,舒彥臉上也一片沉默。這支舞結束後,他就朝南夏走過去。
可不知為什麼,大老遠的,他看到南夏跟那個男人走出了舞池,在幾個黑衣保鏢的簇擁下踏入了一條羊腸小道,進了花園深處。
他的身體像是不由自己控制,三步並作兩步就跟了上去。
……
&ldo;你到底想幹嘛?&rdo;陪他走了段路,南夏終於開口。
這段路沒有路燈,只有頭頂一輪彎月依稀照明,安靜地不可思議。一路走來,好像只有他們兩個人,但是南夏知道,後面和前面都有保鏢把守,早就清場了。
傅時卿走出小路,踏上臺階,進了一個木板搭建的露臺。他脫了外套,鬆了松領口,解了兩顆釦子。
南夏也走到他面前了。也許是黑暗給了她勇氣,還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她哼笑一聲,心情忽然輕鬆下來。
無聊的時候,她腦子裡又開始胡思亂想。他長得斯文俊美、氣質卓然,下意識就覺得是個脫離了低俗趣味的成熟男人。
可是實際上,他利用他的資本在多個國家、地區大行壟斷之實,兩年前,還因為非法購得北歐的太陽白麻、藍麻和埃塞爾米亞莎安娜等多座礦山被歐盟貿易委員會調查。
可是,他後來還是全身而退。
他做事總是那麼滴水不漏。
見他不回答,南夏又重複了一遍:&ldo;傅先生,您到底想做什麼啊?&rdo;
傅時卿回頭,微微挑眉,眼中帶著笑:&ldo;南小姐,你猜啊。&rdo;
南夏是個急躁的人,這就有點兒忍不住了。心道,總不會就是為了裝個逼吧?
可還沒等她開口,舒彥的聲音已經傳過來了:&ldo;你這個混蛋!&rdo;
期間還傳來肉體撞擊和他的呼痛聲。
南夏應聲回頭,就看到了被兩個保鏢駕著肩膀拖到面前的舒彥。
他臉上鼻青臉腫,衣服褶皺不堪,一看就是被暴揍了一頓。這會兒都直不起腰了,半跪在那邊,像個死人似的被抬著。
傅時卿在藤質沙發裡坐下,疊起雙腿,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舒彥都快氣炸了,他臉上還是一派平靜。
南夏說:&ldo;快讓你的人放開他!&rdo;
傅時卿掃了她一眼,聲音平靜卻帶著那麼點兒冷淡的嘲諷,彷彿是在詢問她:&ldo;我為什麼要放了他?&rdo;
&ldo;&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