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二天,她爸的產業就涼涼了。
簡直人生陰影!
理智回到腦子,南夏哼一聲,不應答。
傅時卿也不在意,一笑而過。
不過是個調皮的小丫頭。
……
過幾天,軍藝的楊教授生日,圈裡有名望的人都去了。傅時卿向來不參加這種活動,可對方不止是演藝圈的老前輩,也是省長的父親。
傅家人不止從商,從政的也不在少數。不去,不合禮數。
那天,海城下了場陣雨,到了午後,還淅淅瀝瀝個不停。傅時卿跟一個常委一道兒過來,也穿的正裝,一路上說笑,無意間聊起定彎那塊地皮。
傅時卿道:&ldo;不在開發區,有點麻煩,不過不是問題。&rdo;
那常委也笑:&ldo;聽說有幾個外國人也有意向,前幾天接洽了你。&rdo;
傅時卿說:&ldo;已經回去了。&rdo;
&ldo;這麼容易?&rdo;這幫人向來難打交道。
傅時卿微微笑,語氣篤定:&ldo;不回去,也得回去。這是什麼地盤?這幫洋人,給臉不要臉,敬他一尺,就越一丈。還不如直接點。&rdo;
那常委算是服了,豎起拇指誇他,直說後生可畏。
兩人沿著石徑小路往裡走,穿過花園,到了一處長廊,常委見到個熟人,跟他致歉,轉身跟人敘舊去了。傅時卿站在原地等他,百無聊賴,抬眼望去便看到了盡頭的涼亭。
四角飛簷,朝天翹起,烏木樑上飾著丹青圖。
這地方景色雅緻,又在偏南角落,亭子背靠一處靜湖,又被一大片垂條楊柳隱約覆蓋,更加蔭庇。
安靜中,水聲潺潺,而那個女孩子,就翹著腿兒坐在亭中的石凳上翻一本《壇經&iddot;心經&iddot;金剛經》。
這年頭還有年輕女孩看這種書?
傅時卿有些出神地打量著她。
二十出頭的年紀,面板白得發亮,及肩黑髮,綢緞般垂在肩上,隨著翻書的動作滑落到一側,露出一截天鵝般皙白嫩滑的脖頸。
那眉眼,烏黑生動,靜謐灑脫,如畫中仙子一般。天氣潮,她踢了踢拖鞋,提起了一般如玉般的裸足,愜意地晃了晃。十根腳趾,小巧可愛,白生生的,晃得人頭暈目眩。
他看得入神,有些移不開眼。
彷彿察覺到被窺視,南夏抬起眼來,和他灼熱的目光對視到一處。她心裡咯噔一下,臉上不自覺燒紅,似乎惱怒他這樣□□裸地盯著她,飛快扭開了頭。
這種目光,從小到大見多了,但她還是討厭。
何況是他。
前幾天在雙溪陵園,他倨傲冷酷的模樣,深深地烙印進了她的腦海里,與那日在鄉下溫和淡泊中帶著的繾綣,又是截然不同一副姿態。
南夏甚至覺得,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雖然這樣想,有點兒矯情了。
可她成年後對他的印象,大多來於年少時,那個鋼琴彈得很好,雖然有點冷淡卻高雅純粹的少年。
想不到他如今變成了這樣,讓她這樣陌生。
可笑她之前,那麼傾慕他。
&ldo;看什麼?&rdo;常委回來,循著他發愣的目光望去,瞭然一笑,也不無驚艷地說:&ldo;南夏,凌仲華和陳雪萍的養女。也是‐‐南溪的女兒。&rdo;
南溪,何許人也?
影視圈的一個傳奇,唯一一個大滿貫華人國際影后。提起她,人們總是用風華絕代、艷色絕倫等詞彙來形容。
聽他這樣說,傅時卿才有些模糊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