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憶然在一旁掩嘴偷笑,其實他也才知道這些沒多久,這麼快就用來顯擺了……
“皇兄!”風霽月忽然嚴肅起來。
風瀟月也恭敬道:“臣在。”
風霽月大搖大擺地走到他前面,“到底是何事,快如實奏明!”
“啟稟皇上,此乃微臣的家務事,怕是不便上奏。”風瀟月正色道。
“……”風霽月憤憤地瞪了他一眼,不甘願地喚道,“哥,這下可以告訴我了吧。”
他他他……!竟然拿這個來壓他!為什麼每次妥協的總是他?!
風瀟月滿意地揚眉,恢復了常態,“然兒的空間有一個奇特的地方,那就是想要什麼就會變出什麼來。她說她剛才想著師父和相爺要住在這裡,於是就想了好多要準備的東西,結果一下子沒注意,這些東西都變了出來……”
牙刷牙膏還算好的,她居然還想到了冰箱、微波爐、洗衣機……這些東西她的房間原本是沒有的,一下子多了出來可把她給嚇壞了。不過幸好是在自己現代的房間裡想,要是在古代的,萬一出來一個石頭堆砌的灶頭或者茅房什麼的,那……
哎喲,她珍貴的實木地板!在這裡她房裡的每一件東西都是限量版啊!
見到房裡的“慘狀”,谷蒼松竟然難得笑了一下。
大家又在裡面新奇了一陣,見天色已晚,便離開了空間。出去了之後,谷蒼松和王槐安藉口留住了陸憶然。風瀟月雖詫異,但也沒有多言。
“師父,相爺,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見兩人都不說話,陸憶然小心翼翼地問。
王槐安道:“陸姑娘,老夫看得出來,你是聰明人,所以老夫就不拐彎抹角了。”
陸憶然有些奇怪,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可看起來似乎是很嚴重樣子。望了一眼谷蒼松,低頭道:“相爺有話,但說無妨。”
王槐安點頭,頓了頓道:“老夫知道姑娘與王爺情投意合,也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對於姑娘來說,可謂幸,也可謂不幸。”
聽到“夫妻之實”幾個字,陸憶然的臉有點紅了。雖然心裡一直都明瞭別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但是當面被人提出來,卻也是有些尷尬。但王槐安後面的兩句話,卻讓她不得不暫時將這份尷尬藏起來。
“恕然兒不知,請問相爺,何謂幸,何謂不幸?”
王槐安道:“王爺身份尊貴,姑娘有幸得寵於王爺,便是幸。”
陸憶然又問:“那不幸呢?”
王槐安道:“姑娘,恕老夫直言,皇室子弟的終生大事向來都有許多無可奈何之處,常常由不得自己做主。先皇只有皇上和王爺兩個兒子,無論是於皇上還是於王爺來說,都是如此。”
陸憶然的眼神閃了閃,“相爺的意思是……”
王槐安道:“老夫並非對姑娘有成見,只是姑娘的身世太過離奇,只怕……”
陸憶然自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心裡不禁有些落寞。這些其實她早就想到了,只是一直不願意去細想,她相信風瀟月,相信他可以為她遮風擋雨,排除萬難,所以她只要躲在他的羽翼之下,就可以不用擔心任何事情。但不用擔心,不代表沒什麼好擔心的,就憑他們是不同時代的人這樣簡簡單單的一條,就足以在他們之間形成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她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裡,也不可能不回去。所以他們兩個人之間,也遠遠不止王槐安所說的那些。退一萬步來說,即使她不回去,就憑她的身份,能當她的正妃麼?
答案呼之欲出。
“我……”陸憶然咬唇。
谷蒼松走到她的身邊,低頭看了她良久,嘆息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我們說的這些你也一定都懂,你既然叫我一聲師父,那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