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待他退下,王槐安才不緊不慢地拆開了信封,閱覽一番後,面露喜色,“小兒說他已經接到了谷夫人,正在前往滄州的路上。”
谷蒼松聽後神色稍顯放鬆,懸了許久的心也漸漸放下。他的幼女在年幼之時因病夭折,獨子又在多年前領兵征戰時不幸誤中敵人的圈套喪命,如今陪伴在身邊的只有這一位夫人,她為他受了許多委屈,他雖不行喜色,但對這位夫人,數十年來卻也算得上是百般呵護,疼愛有加。
風瀟月吩咐道:“青雲,紅凝,立刻去準備,明日天明我們就啟程,先行前往滄州與寧清會合。”
*** ***
夜晚,更深露重。
王府的許多下人都已經趁著白日街上人多離開了小鎮子,偌大的別院由於少了些許人行走,略顯冷清。
風瀟月和陸憶然藉著月色,漫步在花園中。
眼見天氣漸漸轉涼,她卻仍只是穿著一件單衣,風瀟月不禁皺眉。當即停下腳步,褪下了自己的外衣,套上了她的肩,將她裹了個結實。
握上她稍顯冰涼的手,風瀟月擔憂道:“手怎麼這麼涼?明日我們晚些走,先去成衣鋪買幾件過冬的衣服去。”
過冬?陸憶然不禁莞爾,最近的天氣是比較冷沒錯,可離冬天似乎還有好久呢,他也太有點小題大做了。
“我不冷,還是不要耽誤路上的時辰了。”
風瀟月的聲音悶悶的有些生氣,略帶責備道,“還說不冷,不冷你的手怎麼會比冰塊還涼?這麼大個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你要我怎麼放心?”
陸憶然心裡甜蜜不已,笑著鑽進了他的懷裡,撒嬌道:“不是還有你照顧我嘛。”
風瀟月沒好氣道:“是啊,你就是算準了我不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對吧?”
“那可不。”陸憶然在他溫暖的胸前蹭了蹭,忽然想到一句話,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風瀟月低頭問她。
陸憶然忍著笑,一臉嚴肅道:“我告訴你,手涼的女生上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所以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對我,知不知道?”
天使?是什麼東西?
風瀟月萬分不解地看著她。
陸憶然視若無睹,重新趴回了他的懷裡,這可是二十一世紀的經典語句,流傳之廣可謂家喻戶曉,她懶得花時間去解釋,才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呢!
過了一會兒,風瀟月攬住了她,在她的耳邊輕聲道:“然兒,對不起。”
一次次地答應她,卻又一次次地想要留下她一個人,殊不知差點就害了她。
陸憶然知道他還在為早上的事情不安,踮起腳尖,手攀上了他的脖子,風瀟月順勢低下頭。
她半威脅道:“我告訴你,以後你要是再敢扔下我一個人,我就永遠都不回來了,你一輩子都別想再找到我!”
腰間的手一緊,風瀟月沉聲,“不準開這樣的玩笑!”
“你也不準再說那樣的話!”陸憶然不甘示弱地仰起臉,條件什麼的她也會談!
風瀟月抱緊她,雙臂用力地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不會的,再也不會了。然兒,你答應我,不要離開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知道了她的身世以後,他總是心神不寧的,特別是來到王府的幾天,就連夜裡睡覺也不安穩,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沒有人知道他心裡的擔憂。
成長於皇族,從小到大,父皇和母妃總是給他最好的東西,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