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
陳洛打斷了他的話。
劉寶豐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從棒子國金融市場洗劫之後,港城風暴大飛躍之後,他都有過停歇下來的念頭,可最終放棄了這個想法。
“宏信集團成立時,唐信說,我們可以每天做夢,確定自己接近這個夢時,再把夢做高一點,持之以恆地去追求,有此而來不懈的動力。你難道不好奇唐信這個人嗎?在他身上,我似乎看到了一種魔力,我已經覺得我這輩子值了,下一秒死去也無悔。可我活著,就是想親眼看看,唐信,他的終點,他的歸宿在哪裡。”
劉寶豐有感而發。
宏信集團其他人多半也與他想法一致。
就如陳洛質問時問道:董賦才,白鄴宇,蔣俊,他們死了嗎?
為什麼拒絕國務院,沒有人反對?
因為他們心知肚明,宏信集團迎來了最關鍵的時期。
這一次,他們是世界的救世主,並且要屹立在世界的東方,光芒照耀在全球人類的頭頂。
國務院?
當宏信集團有能力決定世界走向時,他們就有了底氣說拒絕!
他們要展露與普通企業不同的姿態。
世界本就沒有平等一說,更宏觀的角度,食物鏈是弱肉強食。
宏信集團儘管打著華夏的標籤,他們可以為華夏謀利,可以為華夏服務,可以奉獻犧牲,但拒絕成為附庸,成為工具。
“唐信最恐怖的地方,是他還在成長,是他還在積累經驗,形成更令人忌憚的靈魂。”
陳洛也有感而發地嘆道。
他從一位發小的口中得知了一個驚天秘聞。
唐信在國家安全部中有了檔案,而那份秘密檔案中,記錄著唐信從出生到現在的點點滴滴,儘管許多地方還有疑點,但不少事件都有著合理的推測。
唐信殺過人,但在去港城之前,他殺的都是最直接的敵人。
也僅有一次,是他僱傭邦頓滅掉了查爾斯吳滿門。
而在港城,他光明正大甚至當著華玉江的面下令,把汪家上下屠戮得一乾二淨。
從這個趨勢來看,唐信在改變,在變得更加冷酷,變得更加適合在慘烈的戰爭中生存!
“路是他自己選的,他有無數機會功成身退寄情山水,當個逍遙自在的富豪,可他沒有,因為他和我一樣,想停下來的時候想一想,什麼逍遙?什麼享樂?那就是庸碌度日罷了,一天兩天叫快樂,一年兩年叫寂寞,十年二十年,其實就是死亡。所以,他停不下來,我也停不下來,我們就是想看看,我們能站在世界的什麼位置,而唐信,他不是天生的領袖,他在成長,要當一個領袖,呵呵,靠的不是真善美。所以,世界危在旦夕,又怎樣?也許我們耽擱一秒,就有人投入了死神的懷抱,但,陳洛,你告訴我,有什麼方法是能夠人人皆大歡喜,而我們又能一路踏上巔峰?”
劉寶豐面色一變,稍顯冷漠。
陳洛無奈地嘆道:“一將功成萬骨枯,你們如果不往上爬,就會被踩落,唐信的路是他選的,但宏信其他人的路,也是你們自己選的,我真不知道你們還想達到怎樣的高度,再高,你們就不再是企業了。”
劉寶豐輕聲道:“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未來才值得期待,如果知道了答案,人生還有什麼樂趣?”未完待續……m
第一卷 我本善良 第一百一十九章 匯聚,談崩,自討苦
唐信一覺睡到了傍晚,當他睜開雙眼時一臉迷糊,推開外套坐起身,發現對面沙發上坐著兩人,正在翻閱財經雜誌。
杜承嘯把雜誌隨手一扔,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唐信摸摸眼角,是有些不乾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