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方面,第一是水價的調整依據,就是所謂的當地人民的消費能力。第二,外資公司接手供水公司後不作為,沒有按照我方要求那樣去重新打造水利系統。”
葉秋將她的見解說了出來之後,陳圖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說:“沒錯,正是這兩點非常棘手,外企簡直可以什麼也不做然後就數錢了。”
“一樣一樣來,首先是消費能力,簡單地說,可以想象的是,外企會用一套他們的標準來決定當地消費水平的上升或下跌,進而來調整水價,我們完全可以先下手為強,現在是沒有一個公正權威的依據來衡量某個地方的消費水平,但這裡是華夏,我們政府可以出臺一個權威性的計算公式,來限制住外企以此調整水價的權力。”
葉秋話音一落,陳圖先是深思,隨後露出喜悅的笑容,讚歎道:“這個辦法不錯,但具體該如何操作呢?”
葉秋淡淡一笑。說:“這反而簡單了,只需要找一些經濟學家來制定一個計算公式,並且是以刻意壓低消費水平標準為目的來構建這個公式,比如,可以統計全市人民的平均工資,然後再統計全市的房價,讓兩者中間產生比例關係。房價漲,工資沒漲的情況下,百姓的負擔就越重。可以體現為消費水平在下降,因為百姓會把更多的錢存起來去買房,也就沒有花多餘的錢去購買其他商品,這樣一來,外企就沒有漲水價的理由。”
陳圖端起酒杯朝葉秋一敬,笑道:“這辦法很好,我回去就立刻辦。”
他喝下酒之後突然又皺眉起來,問:“可是這樣一來,等於官方承認華夏百姓的消費水平很低。這樣的影響”
葉秋灑然道:“陳部長。幾年前歐米爆發金融危機時,歐米市場萎縮,華夏作為世界加工廠生產出來的商品歐米市場不買單了,諸多工廠倒閉,產業蕭條,國家那時一直在高喊刺激內需,目的就是讓我們自己來消化我們生產的商品,我認為本質上不是要刺激內需,什麼是內需?我們的消費需求。數億老百姓難道沒有消費需求嗎?當然有,家電,房子,機動車,無論是什麼,百姓們遠遠沒有被滿足,但是,限制百姓們滿足自我需求的,是他們沒錢去買,不是不想買!光是天價般的房價,就讓諸多人只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所以,承認華夏消費水平低,這只是實事求是,而不是在抹黑國家形象,相反,我認為讓百姓認識到我們的消費水平很重要。”
陳圖若有所思,葉秋說的他明白,只不過有時候真需要去粉飾太平,不過現在面臨的情況,他回京城跟上頭商討,為了避免重大損失和更惡劣的後果出現,出臺一個消費水平的標準依據是有必要的。
見他深思之後沒再說話,葉秋只當這個話題到此結束,便說:“另外一個難處也有應對辦法,外企不會投入巨資來打造全新的供水系統,甚至可能會精簡結構,因為他們只想著坐收漁利便可,那麼,在城市中瞧準時機,甚至我們自己可以人為地製造時機,令諸多企業的供水系統出現些小問題,然後拿著造成的經濟損失去狀告外企,並且把事情要鬧大,最好鬧到國際舞臺上,我們有理,供水系統出問題,是外資企業在負責,他們必須賠償,而只要人多勢眾,天價索賠,這樣一來,外企就會知難而退迅速撤離。”
陳圖聽完之後情不自禁扭頭望了眼抱著兒子的唐信,對方還還正好親了口自己兒子的臉蛋。
“唐信,她是跟你學的?”
剛才說的那明顯是個陰招。
外資花巨資承包供水公司,我們再索要天價賠償,裡外裡外資恐怕要賠到姥姥家了。
真陰!
唐信茫然地扭頭望向陳圖,問:“你說什麼?”
他就沒關心兩人的對話。
陳圖不再詢問,搖搖頭輕笑起來,端起酒杯再敬葉秋一杯。
坐在唐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