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業科公司卻被重點註解。
再往後則是人事資料。從中層骨幹到高層董事,互相之間的人際往來與光暗兩面的關係,都寫的一清二楚。
譬如唐信與賀敏表面上只是老闆與員工的關係。但在這份檔案裡清楚地寫著兩人關係曖昧,存在性關係。
小九開車十分平穩,現在車後座上兩人在談事情,他開著車實際上是漫無目的地瞎轉悠,只是給兩人一個安靜無人打擾的空間。
裴紹表情波瀾不興,拿著鉛筆偶爾在檔案上寫寫畫畫,時而低頭沉思。
他是一個在戰火中成長起來的領導者,作為領導者,他必須具備分析情報的素質,在正確的分析上做出正確的策略。達到預期的結果。
不知過了多久,天已完全黑了下來。
亮著燈的車內,裴紹終於看完了所有資料。
“三年前,我就聽過這個叫唐信的人,當時我認為他是一個投機者。有點小聰明,尤其在桑拉卡,他脫手了礦產,及時抽身,後來那裡暗中演變成了東西方礦業巨頭的慘烈戰爭,我帶著赤色黎明維護華夏礦業在那裡的利益。在當時我做過一個設想,如果唐信沒有脫手礦產,那麼,他恐怕會被西方僱傭軍組織殺掉百遍,可今天來看,未必如此。我現在才知道,桑拉卡政變幕後,是他主導的。”
彭修沒料到裴紹實際上和曾經的唐信有過些淵源,儘管唐信是前腳走,裴紹後腳來,但在桑拉卡這個彈丸之地,掀起風暴的人是唐信,後續一切影響,都離不開他。
彭修有感而發地嘆道:“世上總有一些不顯山不露水的龍虎人物,招搖過市的跳樑小醜往往死得快死得慘,淪為笑柄淹沒在歷史當中。唐信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在如非必要時,他不會展露獠牙,你看看他,哪裡像一個世界首富?呵呵,高調過頭就是張狂,張狂的人,一般都不長命。話說回來,若他不是這樣一個人,恐怕事情也不會如此棘手。”
裴紹無興趣對唐信品頭論足,他若有所思道:“這不是私人恩怨,如你之前電話中所說,這不是打打殺殺能解決的問題,如果唐信死就能解決一切,那事情倒輕鬆了。你還沒告訴最終目的是什麼?霸佔宏信集團?或是,摧毀他們?”
彭修搖搖頭,鄭重道:“不,你說的第二個結果,並不是我們想看到的,宏信集團在現在,於國於民,利大於弊。我們希望看到一個強盛的宏信集團,不僅僅是立足亞洲,其產業影響力,話語權,最好能夠在國際上佔據更強勢的地位,他們在醫藥行業做到了這一點,現在朝著it方向發展,如果也能做到這一點,從長遠來看,對華夏的益處數不勝數。”
“那你們擔心的是?”
裴紹大概能想到,但他性格使然,行事作風也要求他必須打破沙鍋問到底。
你想要什麼結果,我就給你什麼結果。
避免含糊其辭到最後出現了不滿意的局面。
彭修神色恍惚道:“唐信這個人時而乖張,令人琢磨不透,我們擔心的是,有一天,他如果要對國家不利,或者說,這始終是一個隱患,我們見識過太多富可敵國的資本家到最後變成了徹頭徹尾的自由者,心中再無國家民族的概念,唯利是圖。我不希望唐信變成那樣的人,可是必須防範他走上那條路,宏信集團是唐信的心血,我們並沒有搶奪他利益的想法,可是,我們必須確保,宏信集團是在國家的掌控之下,所以,要改變的狀況,是宏信集團的企業性質。”
裴紹陷入沉思中。
唐信擁有宏信集團51%的股份,要改變宏信集團的企業性質。哪怕擺平了其他九位股東,仍然無法達到結果。
所以,矛頭還是要對準唐信。
“從他過去的資料資訊來看,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正面壓迫他未必能取得預期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