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請回來,就說我錯怪他了,讓他來王府養傷,我給他加俸。”
“卑職明天就去!”
“還有,告訴王肅,我覺得黑豹當隊正更合適,九頭鳥明天就不要上場了,要明天臨時才宣佈。”
“卑職明白,一定不會提前洩露!”
冷月行一禮,匆匆走了,李琳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楊國忠,明天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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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國忠一直在等長子楊暄的訊息,他始終沒有下定決心要不要去找安思順,一方面是族妹楊玉佩給了他巨大的壓力,另一方面他生性多疑,飛鯊到底有沒有真的受傷,如果對方用苦肉計,他就麻煩了。
楊國忠負手在大堂上來回踱步,一陣陣心煩意亂,這時,楊暄匆匆回來了,“父親,孩兒回來了。”
楊國忠連忙迎上去道:“馬球署怎麼說?”
楊暄無奈道:“馬球署說,整個比賽方案都交給天子批准過了,他們沒有權力更改,只能抱歉!”
楊國忠是想把明天的比賽順序顛倒一下,改成上午由寧王隊對陣左監門衛隊,如果寧王隊上午贏了,他中午就立刻去拜訪安思順。
不料馬球署不肯改,楊國忠其實也知道,流程一改,肯定會激起公憤,天子批准估計是個藉口,馬球署得罪不起其他球隊。
無奈,楊國忠只得退而求其次,“找到九頭鳥了嗎?”
“孩兒找到了,得到了確切訊息!”
楊暄便把九頭鳥的話複述給了父親,楊國忠特別關注細節,領隊王肅眼睛熬得通紅,十分焦慮,這個可假裝不了。
看來飛鯊胳膊折斷確切了,楊國忠終於鬆了口氣。
楊暄又笑道:“明天九頭鳥會補飛鯊的位置,有九頭鳥暗中相助,寧王隊無論如何也贏不了,父親就不要擔心了。”
楊國忠點了點頭,“也好,一場馬球比賽而已,安思順太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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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李鄴乘坐馬車來到了常安坊,他沒有坐王府的馬車,而是自己僱了一輛車回家,他家已經不在永和坊了。
常安坊就在永和坊的南面,昨天裴三娘在這裡用三百貫錢買下了一座院子。
裴三娘從一個病人口中得知了兒子受傷的經過,她心中著實擔憂,兒子雖然筋骨強壯,但不代表刀槍不入,萬一下一次,對方直接用刀砍,那就徹底完蛋了。
她當即決定更換住處,從永和坊搬到了南面的常安坊。
常安坊也是一座平民窟,只是名氣沒有永和坊大,但貧困程度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裴三娘也經常來這裡給窮人看病,她對這裡很熟悉。
而且常安坊和永和坊之間隔著小河,有一座木橋相通,坊牆十幾年前就已坍塌,官府從來就不管不問,兩個坊之間的百姓來來往往,晝夜不斷,壓根就沒有什麼關閉坊門的說法。
裴三娘買下的院子緊靠城牆,可以說城牆就是院子的一部分,佔地有一畝,五六間屋子,院子很大,長有一棵很高大的梨樹。
院子價格確實很便宜,才三百貫錢,這恐怕是長安最便宜的院子了,張平家雖然只賣了兩百貫錢,但他家只有三分地。
狡兔三窟,這就是裴三娘買下這座院子的原因,她是用木大娘名字買下的,就算有心人去查,也不會知道穆春水是誰?
為了謹慎,裴三娘甚至辭掉了小翠,這樣一來,任何人都不會知道他們已經搬到了常安坊。
當然,裴旻除外,用裴三孃的話說,裴旻的鼻子比小黑還靈。
黃昏時分,李鄴回到了常安坊的新家,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