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頓時又被激發出來。
“滾。”他低吼一句,艱難地站起來,捂著肚子踉蹌著朝遠處走,沒走幾步又“嘔——”地吐了一大口血。
她得意地別過臉等他來向自己求救,可過了幾秒又聽到他繼續走遠的聲音,她氣得跺跺腳,無奈只好又追上去。“去醫院吧,可能傷到內臟了。”
他依舊不理,她便一直在旁邊絮絮叨叨,直到走到一間破舊的工廠,他定住了,懶懶地看眼她說:“快走,別逼我揍女人。”
他眼神冷冽,簡直要飛刀子,她知道他是真生氣了,可還是裝傻笑著:“沒送你到醫院,我哪兒也不去。”那時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就覺得他不會傷害自己。
他果然沒有動手,正眼看她一下,卻又默不作聲地進了工廠,找了根柱子倚著坐了下去。
她也在不遠的地方,模仿著他的姿勢靠了下去,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直到他睡著。
兜裡的手機其實震了好久,她想她再不回去怕家裡又要上演報警的鬧劇了,於是,她將身上所有錢都留下,給他寫了張便條便走了。
她以為自己不過是發發善心為後半生積點德罷了,哪曾料到,四月鶯飛草長,那是春心蕩漾的好時節。
後來的再見,則是一個月後了。
她已經開始穿起飄飄的長裙,如往常一樣出了校門正要坐上車回家,自四月失蹤事件後,司機總是會提前去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