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元年冬月三十日。
薛延陀帶來的破壞已經修復。
薛仁貴因為貪功,雖有斬獲但是不升不降。
趙崢也在想著怎麼收拾薛延陀一次。
但是機會來的很快,當天下午席君買就傳來奏報。
“大王,薛延陀還在契丹境內,契丹要被滅了!”
“嗯?薛延陀還在契丹?”
“對,我那支走私商隊在契丹遇到了薛延陀騎兵,商隊僅有三人逃脫!薛延陀的目標還有奚人!薛延陀兵分兩路,霫人應該也在與薛延陀交戰。”
“多久前的事情?”
“四日前!”
“四日前?契丹和奚抵抗四日應該能做到吧!”
席君買低頭躬身,靜靜等待大王的命令。
“席君買,告訴薛仁貴,他立功的機會來了!帶著兵符和調兵旨意,許他調動2000騎與10挺重機槍去支援契丹與霫國!務必打痛薛延陀。”
“喏!”
89式重機槍才262公斤。
一箱50發127毫米子彈也不過13斤。
不過多加幾匹馱馬幾輛車的事情。
帶上1000箱子彈發足以徹底打殘薛延陀了。
如果薛延陀沒有縱火燒折城,可能趙崢會因為冬季天寒地凍的,懶得去找他麻煩,到來年天氣暖和後再收拾他。
但是薛延陀太不知死活了,縱火燒折城造成傷亡數千人。
此仇不報,趙崢意難平。
現在薛延陀選擇去劫掠契丹與奚正好給了趙崢機會。
兩日後,薛仁貴帶著兵符點齊2000騎兵與裝備一路往霫國方向而去。
貞觀中,奚分兩部,一稱白霫,一稱庫莫奚。後因霫國並於奚族,故後世都稱之奚。
但是在貞觀時,奚族與霫國事實是兩個勢力,連兩唐書也記載為北狄兩個勢力。
而契丹出自鮮卑,且根據發源地位於潢水推測,東胡說更加靠譜一些。
契丹與奚和霫不是同族,但是他跟室韋是同出一源,且在兩唐書記載中,奚人好與契丹鬥。
所以從契丹、霫國的位置和後面李世民置松漠都護府,也能看出,大機率就是李世民故意讓奚人和契丹人互相鉗制的。
(也有認為奚族是東胡起源說、鮮卑起源說,與契丹同族,而不是與霫國同族的。這裡我也搞不清楚,以《舊唐書》的匈奴說為準。)
這次先倒黴的是霫國。
霫人屬於遊獵加少量農業的種族。
根據《舊唐書》記載為霫族是匈奴之別種,與奚同出一源
這次跟另外一個匈奴別種薛延陀幹上了,頗有點兒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意味。
現在的白霫過的還是比較慘的,它所在的緯度更高,氣候也比奚部更嚴寒,加上契丹跟唐的關係比它跟唐的關係更近。
不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他們也不敢南下去搶佔契丹的地盤。
再說了契丹弱小對比的是大唐,跟霫國比,契丹可比他強多了,契丹能跟勝兵三萬餘的奚族打了上百年,面對一個萬餘兵的霫國,哪裡會帶怕的。
薛仁貴率軍趕到霫國時,一路上都是屍體。
從一個沒被扒光的死者的衣著來看,以赤皮為衣緣,大機率都是霫國之人。
地上也見過一些女子屍體,不過都是年老不能生育的。
這些薛延陀人真夠狠的,衣服都搶走了。
而且只要年輕女人,青壯、老幼都被屠殺了。
“根據痕跡來看,薛延陀轉西南而去了。大概是追擊霫國人了,跟上去!”
現在的霫國惶惶如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