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夫君的事,這讓她也生了許多嫌隙。
胡氏暗恨,咬牙切齒道:“若真是白雲兮和陸氏搗鬼,我定會讓她們不得好死,嬌嬌,你是娘十月懷胎,又吃盡了苦頭才生下來的,誰敢欺負你,就是要我的命,我絕不會讓你白白受辱!”
陸嬌嬌聽了,也十分感動,可是如今她已經瘋狂了,知道要嫁給朱常榮那個人渣,便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自己,又覺得母親沒用,不能阻止父親的決定。
又恨白雲兮壞了她的事情,又恨陸氏沒幫著她把責任推出去,總之,全部的人都對不起她。
所以她現在滿心都是如何攪亂這一湖水,讓大家跟著她一起倒黴,想到白雲兮和自己一起密謀害白木槿,可是她卻安然無恙,她就更恨了。不把她拉下水,怎麼對得起自己受到的屈辱?
陸嬌嬌又哭著撲在胡氏懷裡,道:“娘,如今嬌嬌只有你了,父親根本就不會管我死活,將來嫁給那樣的人,我這一輩還能有好嗎?您要為我做主,決不能便宜了害我的人,白木槿,和白雲兮,她們都不是好人!”
胡氏自然是幫著自家女兒的,被她這麼一哭一鬧,心就跟著碎了,連連哄著她道:“你放心,娘定然不會讓她們好過的,你且看著,即便你父親不幫咱們,你哥哥和我也會想法子報仇的!”
陸嬌嬌的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陰笑,卻依然伏在胡氏懷裡嚶嚶哭泣,一遍一遍叫著要胡氏幫她做主。
且說陸氏打算帶白木槿一起回去,卻被老太太回了,說白木槿身子不舒服,就在陸家暫歇一夜,讓她自個兒回去了。
陸氏雖然有些疑惑,但到底還是沒說什麼就帶著白雲兮回家了,今日的事情,她需要好好合計合計,一時紛繁複雜,連她都有些摸不清了。
且說陸氏離開之後,老太太才對著白木槿道:“槿兒,你大舅舅的事情,你看該如何處置?”
白木槿思考了一下,才道:“那要看大舅舅到底是何態度,那婦人自然不能進陸家,而且……關於她肚子裡的孩子,槿兒卻還有疑惑
!”
“什麼疑惑?”陸老夫人鄭重地問道。
白木槿看了一眼秦氏,然後道:“大舅舅明知自己被下過藥,卻還堅信那是他的孩子,難道外婆不覺得蹊蹺嗎?可見這黎姑娘是個有辦法的,至於到底是什麼辦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秦氏和陸老夫人相視片刻,都在心裡嘀咕起來,她們當時只顧著生氣,竟沒想到這一層,陸老夫人便接著問道:“那怎麼辦?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給你大舅舅看看,是不是真的復原了!”
白木槿卻道:“請大夫的事情不著急,我想大舅舅可能自己就已經請大夫看過了,他不會糊塗到這一點都想不明白。若我沒猜錯,大舅舅說不定真的已經痊癒了,若是如此,那黎蕊就千萬不能放了!”
說到這一層,陸老夫人和秦氏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黎蕊就是捉住幕後之人的關鍵一環,一連串針對大房的手段,可真是環環相扣。
陸老夫人淡淡頷首,看著白木槿的眼神也帶了幾分欣慰,道:“槿兒,你如今真的不用外婆多操心了,你母親若是看了,不知該有多高興!”
白木槿低頭淺笑,可內心的苦澀卻沒人能明白,她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才換來今日的清醒,這種代價如此昂貴,她已經輸不起第二次,所以必須凡事比別人多想十步甚至幾十步。
既然已經有了決斷,幾人也就不再遲疑,到底還是瞞住了老相爺,只她們三個回了院裡,將陸昭然和那黎蕊放了出來。
卻沒想到陸昭然竟然一改之前的悔恨,神情帶著些許冷意,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妻子,一言不發。
白木槿再看看黎蕊的表情,雖然還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但眼裡卻隱隱有種得色,這讓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