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棵枯樹枝,白木槿心知不好,將鴛鴦一推藏入了假山背後,然後悄聲在鴛鴦耳邊嘀咕了幾句,鴛鴦才緊緊閉上嘴巴,不敢發出絲毫動靜。 '棉花糖'
那裡面的人聽到動靜,趕緊跑出來看,卻發現沒有人,陸嬌嬌便道:“是不是什麼野貓野狗的?不要太緊張了!”
白木槿在假山背後,卻看到了那男子的長相,看著竟然十分眼熟,又聽得他們剛才的對話,才覺得這男子與雙喜班那個頭牌旦角“袁承衣”很像,但她見袁承衣的時候,都是上了妝的,也不十分肯定。
男子疑惑地皺了眉頭,道:“還是小心為好,一旦被人發現,我的命丟了是小,你的名譽怕要毀掉了,咱們就更沒辦法在一起了
!”
陸嬌嬌感動地看了他一眼,紅了眼睛,道:“袁郎,你對我真好,我發誓這輩子就認定你了,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那些世俗的眼光我不在乎,我只要你!”
袁承衣也感慨地看了她一眼,道:“嬌嬌,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真的和別個貴族小姐不同,你是這般清新脫俗,見識非凡,此生能得你為妻,我袁承衣死而無憾!”
說到情動出兩人忍不住又摟在了一塊兒,看的白木槿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先不說陸嬌嬌如何膽大妄為,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勾引一個才十三歲的小女孩,真是不知廉恥!
突然袁承衣踢起地上的一枚石子,直奔白木槿藏身的地方而去,鴛鴦不知哪來的反應力,竟推開了白木槿,卻被那石子打的一痛。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那裡!”袁承衣冷聲道。
鴛鴦沒辦法,只好走出去,卻用口型對白木槿說:“別出來!”
因著袁承衣的武功不弱,若是白木槿此時出來,那定然會遭到毒手,她雖然有一手銀針絕活,但正面對敵,那絕對是沒辦法取勝的,只有攻其不備了。
鴛鴦一出來,陸嬌嬌就驚呼一聲,似乎沒想到竟然是白木槿身邊的丫頭,便對袁承衣道:“袁郎,快快……必須殺了這丫頭,她是我那討厭的表姐的人,若是被她說出去,我們就完了!”
袁承衣看著鴛鴦,眼裡也露出冰冷的光芒,步步逼近了鴛鴦,道:“對不住了,若你不死,那死的就是我們了!”
鴛鴦故作害怕地求道:“我……別殺我,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請你們相信我!”
“不能信她,那白木槿最可惡了,處處與我作對,若是放了這丫頭,她肯定會宣揚出去,那我爹一定會打死我們的!”陸嬌嬌面對事關自己生死存亡的事情,便十分清醒,一點兒也看不出平日裡的衝動和白痴。
袁承衣這種三教九流圈子裡混跡的人,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便從靴子裡掏出一把匕首,正準備要對鴛鴦下手
白木槿見事情不妙,便已經取出了從不離身的銀針,可是她不敢在青天白日裡殺人,否則一定會引出一連串的麻煩。銀針是她的秘密,而她不想過早暴露這個秘密。
看著那戲子眼露兇光,隨時準備取走鴛鴦的性命,她的心也跟著往下沉,只能暫時讓袁承衣失去戰鬥能力,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帶著鴛鴦一起跑,離開這後花園,到有人的地方就可以了。
打定了主意,白木槿不再遲疑,否則晚一步,鴛鴦就可能喪命,所以銀針飛出,只聽袁承衣一聲驚呼,匕首掉在了地上,白木槿也不管他有沒有事兒,就大喊一聲:“鴛鴦,快跑!”
然後自己也跟著飛跑出去,幾乎是拼了命一般往前跑。鴛鴦也不笨,她沒有和白木槿跑一個方向,而是堅定地往梅園的方向跑去。
袁承衣似乎只是手右手受了傷,可是左手卻扔出了一塊玉扳指,砸向了鴛鴦,正中她的後背,力道太大,鴛鴦痛呼一聲,便倒在了假山上,頭嗑在石頭上,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