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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寧頓了頓,約摸著是戴嬤嬤暗中幫了他們一把,這樣也好,正是給小寶長身體的時候,她又多夾了些菜,吩咐小寶多吃些。
從小寶的院子中回了她的院子時,天色已經漆黑了,她仰著腦袋看了看,天上的星星才是寥寥幾顆,月牙也被遮擋了大半。
回了屋子中,是輪到香松守夜了,唐青寧讓香松在外面候著,自己則是坐著窗子前,從窗柩的夾縫中看著外面並不怎麼好的月色。
唐青寧靜坐了一會,她的窗正對這她的院門,而那院門還大敞著,她正準備將窗關住時,在黑暗中,突然發現一個人影,在依稀的月光下,她辨出了那人的面貌。
她愣了愣,趕緊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衣?翩翩,步伐邁的極快,匆忙之下,她看清了那人的容貌……她輕喃了一句:“父親?”
這個時候,父親竟去了柳姨娘的屋中,大奶奶竟也允得,還是說父親知道了是柳姨娘揭穿了生意上的事,來霖水院問罪,但是這麼想,有些地方又是說不通的。既然柳姨娘敢向老祖宗揭穿,就不怕父親來尋她,難不成是欲擒故縱?唐青寧將事情又仔細的順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什麼,不過柳姨娘此舉,應該不會白下心機,最起碼她會有一個萬全之策,來應對父親起問。
唐青寧緩慢的將窗關住,躺回了床鋪上,閉上眼睛,這事終究是要解決的,而且這也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她不再多想,慢慢入睡了。
第二日醒來時,香蘭正收拾著屋子,見她起來了,便道:“三小姐,再睡會吧,剛才秋芙院的小紫傳話了,說今兒個不用去秋芙院請安了。”
唐青寧半支著身子,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起來了,她自行穿著的衣物,突然有些懷念上一世的旗袍了,可惜她怕是再也穿不到了,她低眼掃了眼身上的衣服,梨色春絲錦繡裙,外面罩著一件淡色的比甲,她微嘆一聲,如今所穿的衣物難免有些鬆鬆垮垮……
梳洗好後,唐青寧坐在實木椅上,喝了幾口湯,然將湯匙放下,問:“香蘭,你姐姐可有說了些什麼?”
“姐姐說這幾日,老夫人一直板著一張臉,若是能避的開,最好避開,還說昨個兒咱們都離去後,老夫人動用了家法,自老太爺去後,都好多年沒動過家法了,想來這次老夫人是氣大了,四爺也求了好長時間的情,都沒用,還下了令,禁了四爺的足,說是讓四爺在屋中好好反省反省,姐姐還說聽著那一聲聲的板子落肉的聲兒,心都慎的慌!”
說著香蘭又給她盛了一碗湯。
林媽在一旁應著:“老夫人也是狠了心了,不然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哪會不疼。”
唐青寧卻感覺有些不對了,昨晚還見父親疾步如風,衣?翩翩,一點也不像是捱了板子的人。
正想著,香蘭衝著林媽擺手,擠眉弄眼的說:“林嬸,你這可說錯了,老夫人可不疼呢,又沒打她大老爺,打的可是大奶奶!”
原來是這樣,老祖宗這倒也是會使法子,她淡淡的笑了笑,是該讓大奶奶吃吃骨頭了,她問:“打了幾板子?”
“是十板子,不過就這十板子,也夠大奶奶受的了,聽姐姐說,大奶奶的後面都沾滿了血跡,老夫人還在一邊喊著使勁打!使勁打!想必這十板子,大奶奶是實打實的受了。”香蘭說的繪聲繪色,彷彿那下命令的是她一樣。
唐青寧聽完香蘭這麼一說,心中有些發顫,老祖宗對大奶奶都下的去手…那還有什麼做不得呢?
看來以後她要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