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修飾的用辭。
兩人就那麼對望了幾秒鐘,但感覺上卻漫長得像是幾年。
“你真的那麼想?”他眉問堆疊起數道皺紋,聲線低啞地道:“你希望我像婚前一樣胡搞?”
“我無所謂啊。”她咬著唇,不讓受傷的、委屈的眼淚掉下。
“你說謊!”他沉聲一暍,猛地端住了她的臉。
“你只是在說氣話,不是嗎?”他熾熱的目光穿透了她的眼底,“眼睛不會騙人,你的眼神告訴我,你願意接受我,試著跟我相處。”
她扯起唇角,笑得冷漠卻掙扎,“你想太多了……”
“那你告訴我,”他抓住她的肩膀,“當我吻你、摸你的時候,你為什麼有回應?如果你不在乎,如果你對我全無感覺,為什麼會……”
“我敏感!”她打斷了他,大膽地道:“我慾火焚身,太久沒跟男人做,行嗎?”
她這番話在他心裡掀起大浪,也踩中了他最介意、最敏感的那顆地雷。
“你是說,當我們親熱時,你腦子裡想的不是我?”他眉眼一沉,隱隱透露出一股駭人的氣息。
“對!”她負氣地道。
他彷佛遭到電殛般的一震,然後用一種難以置信的、受傷的眼神凝視著她。
他像在生氣,又不純然是生氣,在他眼底竄燃著一把火,夾雜著各種千迴百轉的情緒。
剎那間,她有種歉疚的感覺,像是她做錯了什麼似的。
但她做錯了什麼嗎?是他先傷了她、是他背叛了他們之間剛要建立起來的互信及感情。
“你說真的?”久久,真吾啞聲問道。
“是。”儘管掙扎、儘管矛盾,她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刺激他、激怒他。彷佛只有那樣,才能使她的心情梢梢平復。
他沉默,而他的沉默讓四周的空氣變得稀薄、變得冰冷、變得……駭人。
她本能地想逃出這樣的氛圍,也逃出他的視線範圍……
於是,她迅速地想把她的衣物塞進行李中。
“你做什麼?”突然,他的聲音彷若一把利刃般劃開了空氣。
“回東京。”她說。
他的手猛地伸了過來,像掐著小雞似的攫住她的手腕。
她胸口一緊:心臟一縮,“啊?”抬起眼,她對上了他如猛禽般犀利的目光。
“我答應讓你回去了嗎?”他冷冷地說。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身體已經朝她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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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了你是稻川家花錢買的。”受了傷的野獸最為兇狠,因為它已經將生存視為最終目標。現在的他,就是這樣的。為了掩飾自己的傷口,他不計任何後果的絕情、殘酷,即使那不是他所願。
“你……”她震驚地望著他。
他終於親口說出來了,他一直是這麼看她的。她是稻川家花錢“買”的,所以不管如何,他都必須在她身上得到所謂的“回鎮”。
她的、心好痛,好痛……
“這是我應得的,不是嗎?”他冷酷的眼底透露出一絲不被發現的感傷。
俯身,他重重地吻住了她。
“唔!”她奮力地掙扎,一副不肯就範的悍然模樣。
他攫住她揮舞著的雙手,近乎粗暴地強吻她。
他以為這次的伊豆之旅能拉近他倆的距離,而他也幾乎確定了她對他的好感與日俱增。但為什麼現在卻……
他心裡有說不出的懊惱及痛苦,可她不知道,而向來心高氣傲的他也說不出口。